“哼,你逃不了。”阿格力抽出鋼劍在後面看著。

“呵,這可未必。”

少年輕笑著的話語令阿格力很是不爽,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可是少年沒理他,下了馬車後背過身開始撒尿。

“你叫什麼名字?”

阿格力問。

“你們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把我抓起來送去贖罪營了!?真是亂來。”少年抖了抖身子,轉過身調侃道。

阿格力無言以對,因為對方說的沒錯。

想了想,阿格力回了句,“贖罪營不在乎這些。”

“我想也是。”

少年重新上了車廂,“現在,能不能給我吃的。”

阿格力哼了一聲,卻收起了鋼劍,把一袋餅和一壺水扔進車廂。

“你不吃嗎?”少年撕開一塊囊一樣的餅慢慢吃著。

“我吃過了。”阿格力搖頭。

少年沒再說話,專心吃起了食物。

等吃飽喝足,少年又去拉了一泡屎,全程由阿格力遠遠看守著。

“謝了。把我銬起來吧!”

少年解決完生理衛生後,回到馬車上主動合起了手。

阿格力點了點頭,再次給少年鎖上鐐銬。

整個過程,雙方都很默契,少年沒有試圖逃跑,治安官阿格力也沒有為難少年。

不一會兒,馬車繼續行駛起來。

車廂內,少年緩緩閉上雙眸,深思了起來。

這個少年,正是陳清焰。

陳清焰怎麼也不會想到,所謂“零號鵟區”,居然是以這種方式進入的,而所謂的考核,居然又是以這種形式進行的。

問題的關鍵是,他根本就沒有選擇參加這次的考核!

陳清焰明確記得,自己在第三次拓荒任務開啟前,就已經拒絕了參加“狩獵者考核”,完全沒打算進入零號鵟區,而且身為荒島小隊隊長的自己,明確得到了空間重新給出的一個新的世界,新的待執行拓荒世界。

可現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摸著手上帶有淤青的面板,一片白色的斑點在雙手大臂內側,這是一種不知名的面板病,不癢不痛,彷彿與生俱來的胎記,但這就是一種面板病無疑。

陳清焰甚至都不用測試,就無比肯定,他現在的這副身體,就是一具新的,完全屬於自己的軀體。

一具從胚胎到幼兒,再到此時的少年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