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山圍攏的中心之地,一座古老法壇矗立。

法壇龐大無比,由三座刻印著密密麻麻文字的巨大石碑包圍,最中心是一根發著豪光,流淌著不知名液體的鐵針,鐵針最頂端串著一具不斷髮出咆孝的妖魔,如山嶽般巨大無比,卻被釘在鐵針中無法反抗。

一批手持拂塵的修士低頭大聲唸誦,可詭異的是,一絲一毫聲音都沒有傳出。

突然,法壇四周,那一座座山峰頂部,開始有白濛濛的光芒亮起。

“時辰已到。”

天上降下來一個手握如意的白髮老者。

眾修士一甩拂塵。

白髮老者拋下如意,如意一分為三,像是鑰匙般,嵌入三塊石碑上。

剎那間,法壇爆發出耀眼白光。

聖潔,且純粹。

*

*

荒邪野外,竹林中。

一行十人遙望群山盛發熾光。

“祭壇開啟,群魔辟易。”

關陵面色鄭重,“我們該上路了。”

安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羅盤,滴入精血。

其餘八人,包括新加入的臧容容,全部湊了上去。

羅盤亮了幾下,最中心的長條鐵針,定格在“吉”與“兇”之間。

“非吉,非兇,更非大凶。”

安昌鬆了口氣似的說道:“噩兆不臨頭,此行縱有危險,亦不算死局。”

關陵笑道:“豈止不是死局,對我們要做的事來說,已經算是吉兆了。”

臧容容反駁道,“非吉非兇,何來吉兆,此行兇險難料。”

安昌面色平靜,沒有說話,這件卜卦羅經滴的是他的血,算的是他的命,吉凶難料也是他自己的,不過他與眾人同行,所以一定程度上,也算十人的運勢。

關陵看了臧容容一眼,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與人爭論,招呼起大家收拾,準備出發。

...

“東西帶了吧?”

竹林一側,蔣彩珠壓低聲音問道。

在她對面,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長鬚男子。

“帶了。”

長鬚男子似乎不想多說,轉移話題道:“到了荒鎮,你別再跟臧容容起衝突,容易壞事。”

“呵呵,我剛剛故意激她的。”蔣彩珠滿臉得意,復冷笑說道,“臧容容以為我不知道,他跟江炳新早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