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棒子,你這是要挑戰我?”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那年輕人不會接受對弈的時候,卻聽得從沈暮的口中,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一時之間,公共棋堂之中顯得有些安靜。

眾棋手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好了,怎麼感覺這傢伙比那樸志信還囂張啊?

要知道樸志信雖然是個棒國人,但棋力卻是有目共睹,貨真價實的八段高手,剛才還輕鬆贏了同為八段的段航。

雖然這可能有段航準備不足,又被對方摸清了棋路的原因,但樸志信的棋力終究是非同小可,那可能已經是九段之下的最強者了。

可這個叫沈暮的傢伙又算什麼?

至少這些圍棋院的棋手們,對沈暮全無印象,但他們卻是清楚地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高段棋手。

整個龍國,都沒有如此年輕的高段棋手,甚至連中段棋手都是少之又少。

圍棋院中,年紀比沈暮小的,大多都還是在衝段過程中的學徒,他們甚至不能算是圍棋院的正式棋手。

像肖樹這般,十七八歲就已經是職業二段的天才,其實極為罕見,假以時日,必然又是龍國圍棋界的一位國手。

沈暮看起來最多二十歲出頭,很多人在這樣的年紀,才剛剛從學校畢業。

雖然這個年紀在圍棋界來說已經不算年輕,可諸人對沈暮沒什麼印象,龍國境內的圍棋天才,至少也應該有點面熟吧?

既然如此,那這沈暮如此挑釁樸志信,應該只是心中不服氣,但真要真刀真槍對弈的話,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偏偏此刻沈暮還說出了這樣的話,這在眾人看來,又是這傢伙的一種強力嘲諷了,聽起來居然還有些爽?

這些圍棋院的棋手們,固然是不待見沈暮的魯莽,但他們無疑覺得樸志信更加可惡。

一個口舌陰損的樸志信,就該由口齒更加伶俐的人來治。

至少能看到樸志信失態,就是他們喜聞樂見之事。

“你說什麼?”

在眾目光的注視之下,樸志信確實是被沈暮的反問給氣到了,甚至是沒有太多的心理準備。

那有些羞辱人的“樸棒子”稱呼,此刻的樸志信都沒有心思去管了,他在意的是沈暮後面的一句反問。

現在明明是我樸志信在你龍國的圍棋院擺下擂臺,要讓諸多的龍國棋手前來挑戰,怎麼到你這小子的口中,就變成我挑戰你了呢?

剛才樸志信也就那麼隨口一說,他覺得這個只知道耍嘴皮子的小傢伙,一聽要真刀真槍對弈的話,絕對會退縮。

沒想到這小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三言兩語之間,就弄成了他堂堂八段職業棋手,要挑戰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

可剛才樸志信確實是說過那樣的話,雖然不能算挑戰,但在沈暮的話術之下,也確實是他先提出來的,這就是挑戰。

“怎麼?不敢嗎?要不我讓你三子,再讓你先手?”

沈暮可不會去管那些異樣的目光,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赫然是再次說出了幾句極度囂張的話,讓得眾多目瞪口呆。

“這……這也太囂張了,不過我喜歡!”

其中一個年輕人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那個剛才斷言段航師兄必輸的年輕人,也沒有先前那般討厭了。

不管沈暮有多少虛張聲勢的成分,現在他終究是在為龍國圍棋界出頭,打擊那個棒子國棋手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