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突然安靜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

看出兩位主子之間的氣氛不太對頭,閆明趕緊拽著還傻不愣登杵在那的厭風走了。

待到兩個礙事的傢伙一走,雲玉琢就道:“他只是萍水相逢的一個人,你是我夫君,真要有了什麼事情我肯定還是會站在你這邊啊,又不會站在他那邊。以後這些事情不用瞞著我,知道了嗎?”

音落,黎深臉上露出一個問溫柔的笑,他說:“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啊,居然可以聽到我家夫人和我表明心跡。”

原本還覺得沒什麼問題的雲玉琢被他這麼一說,頓時臉紅。

她瞪著眼睛,沒什麼殺傷力的兇他:“表明心跡怎麼了?沒見過表明心跡的?再說了,你不也和我表明心跡了嗎?”

藉著這句話,雲玉琢將此事揭了過去。

知曉雲玉琢是因為害羞才這樣做的,黎深便也不再逗她,由著這事翻了篇。

直到午飯以後,出行要用的東西才算是都收拾完了。

也是直到此時此刻,雲玉琢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黎墨銘。

她和黎深說:“我剛剛才想起來墨銘的東西還沒有人收拾呢!怎麼辦啊?”

黎深並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沒關係,有宮裡的人幫他收拾呢,輪不到咱們操心。”

既然黎深都這麼說了,雲玉琢自然也就不會再多過問。

等到下午去接黎墨銘的時候,雲玉琢才明白一件事情。

原來所有人都不是一直靠譜的!

按照黎深的說法是,宮裡的人會幫助黎墨銘收拾東西。

那麼誰來告訴她,眼前這個什麼東西都沒有收拾的黎墨銘是怎麼回事?!

而黎墨銘看著馬車上一家三口的行李,深深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他眼淚汪汪的看著黎深,質問:“王叔,你為什麼不給我準備?”

本以為黎深會有一些愧疚心理。

卻沒有想到,這人理直氣壯的道:“你多大了不知道自己安頓好嗎?怎麼還在等著你王叔替你收拾呢?”

黎墨銘·:“.……”

得了,明白了,反正就是他怎麼都沒理唄?

眼看著就該啟程了,雲玉琢顧不上聽這叔侄二人鬥嘴,她現在得想想怎麼吧黎墨銘的行李準備好。

就在這時,唐涵慢悠悠的晃了出來,說:“看吧,我就知道他倆不會給你準備的,早就和你說了通知宮裡幫你收拾東西,你還不聽,得虧我昨晚上幫你通知了一下。”

說完,唐涵把自己手上兩個包裹遞給了閆明,說:“昨晚宮裡連夜準備好給你送過來的。不用謝我,非要謝我的話,就從明城帶些特產給我。祝你們一路順風。”

未等其他人對這些情況反應過來,唐涵就已經回去了,他甚至順手帶上了唐府的大門。

敏銳察覺到唐涵不太對的雲玉琢想進去問個究竟,但是被黎深給拉住了。

黎深微微搖了一下頭,說:“今天是唐父唐母的忌日,他這個樣子很正常。別去打擾他了,叫他安靜待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