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其他人在心裡暗暗驚訝,黎深的不滿就表現的很明顯了。

攝政王大人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開口就是一句:“厭風。”

應聲出現的黑衣人在眾人驚訝的低呼聲中,厭風將人按在了地上。

說話的人更加憤怒了:“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做了虧心事還想以權壓人嗎?呵,我陳河還就最不怕這個!”

對於陳河的態度,雲玉琢只覺得可笑。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河,語氣嘲諷:“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像個英雄?不,陳河,你現在蠢透了。”

面對雲玉琢說的這些話,陳河氣的臉都紅了。

可是還沒有陳河再說什麼,閆明就上前,將一堆東西丟在了陳河眼前。

那是一堆賬本。

一看見那堆賬本,張氏的臉頓時慘白。

別人不認識她還能不認識嗎?那些賬本是她做假賬的賬本!

張氏滿眼驚慌的看著黎深,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明明……”

“明明你做的很隱蔽是吧?可是張氏,再隱蔽又怎麼樣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叫張氏“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從張氏那裡收回目光以後,雲玉琢揚聲道:“原本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是為了避免以後再有像陳河這樣的人出現,我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眼神嚴肅的掃視了一圈以後才繼續道:“張氏,雲成山兩人,私自開設賭坊不說,還因為好堵欠了外債,做假賬未果以後,多次在未經本將軍的允許下動用本將軍雙親留下的財產來補漏洞。除此之外,為奪取家產,曾謀殺本將軍,還不顧雲老夫人的身體,多次進行打罵。綜上所述,罪罪當誅,赦無可赦。”

音落,周圍安靜極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慢慢的,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而張氏癱坐在地上,一句辯駁也說不出來。

被厭風押著的陳河已經傻了,他見雲玉琢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來時,連忙認錯:“將軍,將軍!是小的不長眼,衝撞了大人,還希望大人有大量,別責怪小的!”

本來雲玉琢也不願意因為陳河壞了自己的心情,更別提陳河已經道了歉。

她對著厭風輕頷首,示意把人放掉。

得了命令的厭風放了人,起身又不見了,引起周圍人的一片驚呼。

小二眼見這邊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連忙適時的道:“攝政王殿下,雲將軍,跟小的上二樓吧?唐大人已經久等多時了。”

對於小二的建議,雲玉琢同意了,只是剛準備邁開腿,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在了原地。

接著她對黎深伸出了手。

黎深盯著雲玉琢的手看了兩秒,從自己懷裡摸出一個荷包給了雲玉琢。

周圍的人見狀,都露出了笑。

雲玉琢從荷包裡摸出一塊碎銀丟給了那邊的打手,道:“給她結賬,就當是幫她最後一次,以後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