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朋好友對我轉賣“圓夢”之舉,有贊成有反對有不解,冷暖自知,對不同的議論我一笑了之。

1999年的春節我異常輕鬆,再已沒有違心和被迫的應酬、接待。歐陽要陪同父母回趟老家,了卻老人思鄉之苦。文玉負責了一個省外專案,即使是春節也必須值守工地,沒有時間纏我。金裕要回老家陪伴父母,雨欣陪父母出國旅遊,方蘭放寒假了,據說正被她老公糾纏,要求復婚。正好爸媽到廣州陪伴待產的妹妹,我想整理心情,一心一意陪喬慧過節。

但她父親突然住院,父女倆的心結沒有開啟。

“你不為難的話,代我陪陪他吧?”

面對喬慧的託付,別無選擇,只有遵命。

這個假期,我在她父女中間穿梭,雖然天天能見喬慧,但見她忙碌不已,甚至不能與我靜坐,我知道,她在用忙碌排遣心中的糾結。她象天上星星,我只能看,卻觸控不到;像水中月亮,一碰就碎,難以還原。

也許不能怪喬慧無情,是我自己心存幻想,自欺欺人而已。

我哀嘆,自己卑賤到如此地步,但心魔纏心,我無法自拔,只能沉淪。

春節一過,老爺子病就好了,但喬慧去外地參加學術會,我只得安頓老爺子回省委宿舍。

對於我下步打算,喬慧建議我稍安勿動,我相信她的判斷,她自然不會害我。

向彤生了個女兒,4月在縣城酒店辦滿月酒,喜宴中途,我抱起她女兒左看右看。

“怎麼不象我?”我對向彤開了個玩笑。

“我還想呢,可惜與你八竿子不挨。”向彤揶揄我說。

歲月的磨鍊,她變得潑辣開朗了。

4月底我接到省城京皇房地產公司通知,月底前到省城“雅苑”小區領取房卡,辦理交接手續。

“我沒在你們公司買過房子噠嘛,是不是你們搞錯了?”我很疑惑不解。

“名字、手機號、身份證都相符,肯定沒錯。”對方再次確認。

“雅苑”小區樓盤不大,佔地50畝,是少見的小樓盤,目前是尾盤銷售。房子在中庭位置,一梯4戶,我的房子在8樓,面積80平米,簡裝,兩室一廳,還算精緻小巧。

我滿腹狐疑,猜測是誰為我買的。辦完交接驗房手續,銷售員交給我一個信封。我拆開一看,沒有落名,列印留言。

“買房子的錢很乾淨,莫擔心,放心使用。”。

沒有線索,找不到人,我索性不管它,反正看不出有何惡意。

正好我為文玉租的房子就在這個小區,我將鑰匙和資料放在門衛,叮囑文玉抽空搬家,節約點房租。

收了房子,我好久沒見到雨欣,電話聯絡,卻是在外地採訪。

“這麼不巧 ,真是沒緣。”雨欣感嘆道。

歐陽呢,又太忙碌,電話聊了幾句,不忍打攪她。

喬慧除了教學外,還要忙課題,要帶研究生,只是禮節性叮囑我保重,我揣摩,她對我似乎有一丟丟感覺。

方蘭學習基礎差、起步晚,只有笨鳥先飛,學習異常刻苦。她倒是巴望我去看她,我想想也放棄了。

我象一個無業遊民被人拋棄,悻悻離開省城。

我諮詢李沐陽,快速通道將於國慶節試通車,仙女湖將迎來發展契機,藉此機會,我到旅遊發達地區進行考察,豐富和完善規劃內容,吸收新的思維和理念,自己感到收穫頗大。

我不甘寂寞,安於現狀、無所事事不是我的性格。

1999年6月,彭曦打電話給我,接高速路拆遷辦通知,協商“宇輝駕校”拆遷問題。我叫她去摸摸情況,後來回話,拆遷辦補償750萬元,沒有商量餘地,這個金額已經大大增值,我也很高興,預計補償款1個月後可望兌現。

“七一”後一天上午,金裕通知我到她辦公室,有事情商量,我心中竊喜。

天氣開始炎熱,金裕穿著清涼,淡妝悄容,及肩黑髮盤在頭上,帶著白金項鍊,一身灰色T字緊身長裙,露出白潔的脖子和胳膊,顯得既性感又穩重,踏進她辦公室,她端坐桌前,我上前便欲擁抱。

“這是辦公室,不準胡來。”她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