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0月中旬一天,秋燕打電話給我。

“子偉,有個自稱是書記的少爺,名叫司馬一帆點名找你。”語氣有點急。

我聽梁繼成提起過,確有其人。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估摸絕無好事。

我約他到“聚賢”茶館。

司馬一帆大約25多歲,中等個子,面板白淨,但很肥胖,衣著名牌,看似文靜相。

他吩咐跟班模樣小夥子在大廳等候,他徑直坐到茶桌前,我正待要招呼服務員上茶,他擺擺手。

“邵總,我沒空跟你閒扯,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好啊,請公子吩咐。”我順著他說。

“我想入股‘圓夢’歌城,我最近手頭緊,你給我記三成的乾股。”

“當然,你懂的,以我的關係,保證歌城營業額增長不低於50%。”他直接出招。

完全是赤裸裸的敲詐和勒索。

“謝謝司馬少爺看得起我,此事容我考慮下再答覆好不?”我想以時間換空間。

“我知道你是不差錢的人,要不我們合夥到省城另開一家,你意如何?”我想以進為退,提出新建議。

與這種人合作,無疑與虎謀皮,超出我底線,我暗下決心,休想。

“我只看重‘圓夢’,其他方案免談,我等你的迴音。”一副盛氣凌人、蠻橫霸道的樣子。

“那就有可能得罪少爺了,多包涵。”我也幾乎沒留餘地。

合作談判不歡而散。

我把情況轉述秋燕,我倆一致決定,不予考慮。

這個月月底,司馬一帆電話催問,我就婉轉拒絕,心裡有種預感,此事沒完,對方不會就此罷休。

今年的冬天異常寒冷,初冬時節,就降起了雪花,人們開始崇拜西方聖誕,夜總會也開始籌劃慶典,拉抬生意。

12月22日晚上,我陪秋燕在歌城巡查聖誕準備情況,預熱氣氛,大約10點,公安局戒毒大隊何隊長帶人突然上門檢查,20多名警察如臨大敵,站滿大堂。

“根據舉報,懷疑你們有賣淫和販毒違法行為,現依法搜查,請負責人顧秋燕簽字。”何隊長宣佈。

秋燕簽收後,警察分組開展搜查,我們被勒令就地等候。

“今天有沒有特別客人來過。”我悄悄問秋燕。

“好像司馬一帆帶了3人下午呆了會兒。”秋燕想了想說。

“壞了,麻煩大了。”我心頭一緊。

“你要做好蹲班房的準備。”我平靜地對她說。

“沒事,我心頭有數。”秋燕很淡定。

“報告,在8號包間搜到一袋合成毒品。”有個警察向何隊長報告。

“報告,我們懷疑這一對男女在包間從事違法活動。”另一組警察報告情況。

“放屁,你誣衊我們。”被警察押著的小姐曹薈憤憤抗議。

“圓夢歌城從現在開始停業整頓。”何隊長看著我和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