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畢業回來,我通知她來公司,與蔣興濤溝通。

兩年的學校生活,方蘭看起來變化明顯,舉止之間顯露出矜持與知性,身材有點發福,但面板變得更加光潔,看不出有抬頭紋,頗具成熟女性魅力。也許是她身材清瘦的緣故,雖然已經30多歲,穿上白色超短裙依然性感靚麗。

談起仙女湖的未來發展,方蘭眼睛發亮,滔滔不絕向我講述她的設想,她描繪的憧憬嚮往,讓我也信心百倍,她學有所獲,不枉期望。

本來想好好將方蘭“慰勞”了一番,但她左顧而言它的樣子,我就失去了興趣。

幫她對接好開業事項,方蘭告辭回女仙湖,連吻別都省略了。

今年暑天氣候異常,溫高悶熱,令人煩躁,很想站在暴風雨下,享受暢快淋漓的沐浴。

馬上就要慶祝建軍節了,我接到市紀委通知:馬上到市紀委報到。

我心一沉,不知道那河水發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召集幾個股東通報了情況,告訴他們做最壞準備。如果我明天沒有回來,告訴喬慧就行了,不要做任何事,不要相信任何人。

潘頌表面鎮定,但我知道她內心不安和驚慌。

“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守好公司就是對我最大幫助。”我笑著安慰潘頌。

我準時趕到紀委,被安排上了一輛廣本轎車,蒙著雙眼,也不知道要去何處,憑直覺是經過高速路、穿過山路、進過城市,傍晚時分到了一個賓館,我被帶入到一個房間。房間四周密閉,泡沫軟牆,除了床啥也沒有,想自殺都沒機會。

當晚十分難捱,在揣摩之後理不出頭緒,索性啥也不想,見招拆招吧。

第二天早餐後,來了兩個自稱省紀委專案組男人,要我交代與安遠市委書記司馬雲海和公安局長梁繼成交往情況,交代違法行為。

我恍然大悟,才知道他倆出事了。

我簡要地將情況作了陳述,當然有所保留。

“你避重就輕,沒有交代實質問題,自己掂量清楚。”其中一個戴眼鏡人警告我。

然後把我涼起。

好在我是“二進宮”,有點經驗,知道急不得,只有耐心等待,以時間換空間。

直到第四天上午,又是先前兩個男人向我問話。

“他們兩人都交代了,你最好如實交代,否則後果嚴重。”眼鏡男再次警告我。

我不置可否,他們話中帶有欺詐性。

“那就給你換個地方,看你能抗到好久。”眼鏡男在主導。

進來兩名武警隊員,盛氣凌人,將我帶上車,蒙上眼,又是不知方向的乘車之旅。

我又被帶到一個不知名的賓館,房間陳設差不多。

我甚至做好一番肉搏的準備,大不了魚死網破,也要拉個墊背的。

接連三天都平安無事,沒人來審問我,我正好有時間回憶我近40歲的風雨歷程,檢討自己的人生。

第四天兩個男人終於再次出現。

“司馬雲海在任時,特意為你的歌城站臺,這件事你要交代清楚。”

“梁繼成在位時,你買了他字畫古玩,變相行賄,你也要交代清楚。”眼鏡男丟擲底牌。

我思考了下,很嚴肅認真回答。

“我辦歌城,客觀上對發展經濟、促進招商引資是起到橋樑紐帶作用,省上報刊也作了肯定。司馬雲海是書記,對我們經營過程中困難給予站臺支援,十分正常,我與他沒有個人利益關係。”

“梁局長喜好字畫和古玩收藏大家皆知,我也有這個愛好,我是按照程式辦理拍買手續,你們可以去查。”我就此打住,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