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娘大人,你可總算收到訊息了!這三個小娃娃不知道怎地,今日就尋來了此地,還打傷了我,我不得已下,才啟動了此陣。還望見諒!”這時候,外邊千年花頭蛇王忽地跪了下去,身子發抖,向黑石鼠雕說道。

黑石鼠雕那魔眼疑惑了片刻,在林書夢、吳成和高鼻三人掃了幾眼後。吃驚問道:“是你們三人?”

吳成幽幽走過去,昂著頭說道:“意外吧!我都到了你老家了。你不是說,你是我們的死神麼?現在怎麼藏頭藏尾,不出來見我?”

林書夢也道:“是我們三人又如何?”

黑石鼠雕忽地又一次異變。

組成黑石鼠雕那兩隻眼睛的黑石,大動不止,翻轉了一百八十度。

反面露在了前方。

反面光滑如鏡,透明如水。上面沒有黑焰,但卻映出了一位婦人的身影。

那婦人約莫三四十歲年紀,面板焦黃,戴著一頂小紅帽。

神態自若,沒有老態。但額頭兩角和小紅帽邊緣之間,卻露出了少許白如雪的髮絲。

耳朵也被遮了起來,其他五官和四肢與正常人無異。

是完全化成人形的妖物。

她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紫色魔珠項鍊,身披大白袍,手裡拿著一柄黑晶石匕首。

黑晶石匕首反射出了光澤,上面還殘存著鮮血。鮮血如水滴一樣從黑晶石匕首上緩緩滑落,一滴一滴掉在了地上。

那婦人正是火耳鼠妖娘。

火耳鼠妖娘兩眼發紅光,說道:“你們三位猜猜看,我現在在哪裡?”伸出舌頭在黑晶石匕首上舔了一下。

黑晶石上面的血跡都被舔幹後,她還不忘邪魅地笑了一下。

“畜生!”“該死!”“狡猾!”

吳成、高鼻和林書夢三人齊聲罵了起來。

他們三人本著來殺火耳鼠妖孃的想法,才來到了火耳鼠妖孃的老巢,鼠窟。

卻沒想到,火耳鼠妖娘不在鼠窟中,卻反而也去了他們的老巢裡,水簾森林土地廟。

這你走我來,我來你走,半路上竟然錯開了。

而火耳鼠妖娘身邊,現在卻躺著許多人的屍首。

那些人屍首都燃著黑焰,被燒成了黑渣,不知道有多少人。

所有人都呈現出了“死”字形態。但即使如此,黑焰仍是不滅。

那些人的面孔,被黑焰燒燬得連他們的老媽都不認識,無法再看清楚。

但那些人的身份,吳成、高鼻和林書夢三人卻都十分熟悉,他們正是土地廟中的那些小嘍嘍。

土地廟中的案桌、椅凳、淨靈任務書,甚至林書夢的閨房,都在那雙眼中的映像裡呈現了出來。

但現在,無論任何一切,無論任何事物,都已被破壞。

能摔的,都被摔成了碎片;能被撕爛的,都被撕成了絮狀;能被磕壞的,都被磕成了四不像;能被拆卸的,都被拆卸得七零八落,能被推到的,都被推倒在了地上,能……

無一完好,無一完整。

整個土地廟,都塌方了。

石柱斷裂,木樑燃燒,磚瓦成土。渾然已是一片廢墟。

吳成、高鼻和林書夢三人都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