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旱菸哼了聲,指向那匹馬:

“那匹馬口鼻出血,肩胛骨處有傷。

我的推測是這樣的,向慶和四個隨從驅車行進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早就隱藏在附近的兇手忽然現身。

這個兇手力量很大,膂力驚人,硬生生將這匹馬橫推出去,撞向牆壁,導致了翻車。

四個隨從當即摔下馬車,向慶坐在車廂裡,肯定摔了個大跟頭。”

嚴大風看了看現場,點頭道:“老神探分析得極是。”

向磊目光閃動,嘀咕道:“膂力驚人……”

接著,老旱菸舉起旱菸管指向一名隨從:“第一個被殺的人,應該是那小子。

他從馬車上摔下來之後,還沒來得及爬起身,就被撲過去的兇手,直接用刀割破了喉嚨。”

老旱菸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兇手用力非常之大,這一刀幾乎切斷了那小子的脖子,所以他死得比較快,掙扎的痕跡也最少。”

老旱菸又指向旁邊一個隨從,“兇手殺死第一個人之後,迅速移動到了他的身旁。

那時候,他應該是剛從地上坐起來,兇手來到他的背後,從背後抹了他的脖子。

而這一刀,兇手沒有太用力,卻也割斷了他的喉管。”

老旱菸指向另外兩具屍體,“兇殺毫不費力連殺兩人,之後,剩餘兩個隨從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了兇手在殺人,他們曾經試圖反抗過,但是……”

嚴大風聽得入神,皺眉道:“但是什麼?”

老旱菸:“他們太弱小了,而兇手的身法相當不錯。我估計,兇手一個照面就割破了他們倆的喉嚨。

不過,兇手的刀法應該不咋地,加上這兩個人又是移動靶,所以兇手第一輪攻擊只是割破了他們的喉嚨,左邊那人傷口較深,必死無疑,但右邊那人傷口較淺,尚不致命。”

嚴大風和向磊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右邊那個隨從的脖子上,赫然有兩道交疊的傷痕。

其他三名隨從都是一刀割喉,唯獨右邊那個隨從被割了兩次喉嚨。

也就是說,殺人順序是這樣的。

兇手其實是先打倒了四名隨從,再去殺死向慶,最後又補刀了右邊那個隨從。

老旱菸吧唧道:“雖說如此,四名隨從在兇手的突襲下,全部倒地不起,非死即傷。

而這時候,車廂內的向慶應該察覺到了危險,出手打破了車廂,跳了出來,直面兇手。”

向磊沉聲道:“我侄兒修煉毒砂掌,就快要突破震三級了……”

“向慶身法如何?”老旱菸直接打斷問道。

向磊略默,回道:“他練成了縮地成寸,身法並不弱。”

老旱菸嗤笑道:“震一級的步法而已,比起兇手可差遠了。我說過了,這個兇手的身法相當不錯。你們看看周圍,幾乎沒有遭到任何破壞,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嚴大風和向磊同時默然無語。

老旱菸自顧自說道:“向慶面對兇手,必然拼死反擊,但兇手依仗壓倒性的身法,戲耍著向慶,玩起了貓捉老鼠。

向慶追著兇手打,卻無論如何也打不著兇手,想要逃跑,更加不可能。

就這樣,向慶被兇手完全壓制,被兇手一刀接著一刀折磨到死。

你們看看向慶臨死前的表情,太絕望了,他臉上有淚痕,臨死前肯定哭過。”

聽了這話,向磊氣得渾身發抖,怒吼道:“我不要聽這些,我只想知道兇手到底是誰。”

老旱菸徐徐道:“兇手是一個力量巨大,身法相當不錯,而且不通刀法的人。如果兇手不是一個殺人狂,那兇手與向慶應該有過節,不然不會如此殘忍的折磨向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