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一看,就知道顏玉兒誤會了,可不是嗎,天都黑了,出門那麼久,帶個獨身女子回來,任誰看了,都要起疑。

戴冠雖然要忙著解釋,但是想到這裡,自然有些不太自然,畢竟這個場景,你要說沒什麼齷齪,那還真的是沒有說服力。

於是對著顏玉兒憨傻一笑,先緩和氣氛比較重要。

好在顏玉兒修養很高,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給足了戴冠面子,沒有當面發作,反而主動問道:“未請教這位妹子……”

這話說得很巧妙,既是對著戴冠說,又是在詢問羅舒予,既是問人姓名來歷,又是問人所為何來,更是要第一時間弄清楚羅舒予跟戴冠的關係,是萍水相逢,還是意境到了什麼程度。

不得不說,顏玉兒能成為名動一方的才女,受到無數青年才俊的追捧,自然是八面玲瓏的人物。

戴冠對此十分佩服,雖然心裡是知道顏玉兒是相信自己的,而且以她的身份,也沒有資格限制自己做什麼,就算是真的帶回家做妾,顏玉兒也不能阻止,她之所以要表明自己的態度,是出於私心,戴冠目前來說,是她接觸得最多,也是感情佔比僅次於胡嫻的存在,就算是冷霜凝,也沒法比,這是她值得驕傲的事情。

而且戴冠出去這麼長時間,沒有什麼確切的信心傳回來,自己在家裡那是擔驚受怕,就怕戴冠出了什麼差池,當然也盼望戴冠早點回來,跟自

己呆在一次,談論詩詞歌賦,順便給自己的店鋪出謀劃策,弄一些更有新意的產品出來,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而且意義深遠。

可是好不容易把戴冠盼回來了,自己望眼欲穿,想要第一時間把思念之情發洩出來,表達自己的委屈,也是引起戴冠的愛憐之意,可是因為突然出現的羅舒予,他不得不硬生生憋住自己的情感,這自然讓人難受,即使再理智的人,尤其還是女人,都會心裡不舒服的。

戴冠見狀,急忙解釋道:“這是羅姑娘,來自螳螂川,還有一兄長,留在了胡府,他們因得罪了當地惡霸走投無路,我剛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是他們無處落腳,她兄長被岳父留在鹽行做事,至於羅姑娘,是慕名來投奔你的。”

戴冠反應也足夠快,說出羅舒予是跟兄長同行,自己是半道出手相助,那就洗脫了自己一路上跟人孤男寡女的嫌疑,然後再表明羅舒予是因為聽說 顏玉兒的大名前來投奔,洗脫自己嫌疑的同時,還給了顏玉兒一個很大的面子,畢竟不管是誰,名聲在外讓人心悅誠服,那都是很讓人開心的事情。

果然,顏玉兒見戴冠如此說,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也不想責問戴冠了,而是微微側身道:“公子辛苦了,羅姑娘舟車勞頓,先進來休息吧!”

羅舒予整個過程,都是在震驚之中度過的,聽著戴冠和顏玉兒“勾心鬥角”

,她完全失去了反應,甚至是自報家門都未能做到,聽得顏玉兒的話,只得答應一聲:“多謝玉兒姐姐!”

羅舒予聲音清脆悅耳,聽來讓人十分喜歡,顏玉兒再看她毫無城府的樣子,頓時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嬉笑著上前拉著羅舒予的手道:“妹妹不必客氣,既然來了,這裡就是你的家,不必拘束,姐姐這就給你安排房間去,以後你就安心住下,其他的事情再說。”

戴冠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關了門,跟在後面向著房間走去。

顏玉兒跟羅舒予一說話,就止不住了,知道戴冠和羅舒予沒有什麼“姦情”,反而心胸開闊起來,拿羅舒予打趣道:“公子可不是個老實人,尤其是面對漂亮的女子,妹妹這一路上,沒被欺負吧?”

她雖然開著玩笑說,但是羅舒予一聽,還是紅著臉搖頭道:“沒有的,戴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想到戴冠兩次英雄救美,她心裡又是美滋滋的,臉就更紅了。

她算是服氣了,見了顏玉兒,才知道什麼是才華橫溢的女子,自己也不是完全沒見過世面,但是在顏玉兒面前,根本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什麼話都被三兩下套了出來,而自己對顏玉兒的情況,卻一無所知,而且不知道從哪裡瞭解起來合適,這讓羅舒予有些沮喪,之前自己還想著能跟著他們爭寵,成為戴冠的妾室之一

,她自覺以自己的機靈勁兒和無比出眾的美貌,絕對會有一席之地的。

可是如今,她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什麼都比不過人家,更要命的是,在戴公子的紅顏當中,顏玉兒還不是最厲害的啊,真不知道胡嫻和冷霜凝又是什麼樣的啊,自己看來還是做丫鬟比較合適吧!

羅舒予一路聽著顏玉兒談笑風生,心裡十分落寞,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然後見到了興高采烈迎出來的沁兒和喜兒,她更是驚訝不已。

從打扮上來看,她自然一眼就認出來對方是丫鬟,可是二人的美貌,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而且氣質似乎更好,這就沒有天理了,難道自己連丫鬟都比不過嗎?

戴公子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啊,之前只是聽說了他俠義無雙,修為高強,為人公道,平易近人,是夢想著的江湖豪俠,青年俊傑,她認為,自己也算是個佳人了,能跟隨在戴冠這樣的青年豪俠身邊,多少有些機會的。

所以她慕名而來了,但是現在,她有些後悔自己的非分之想。

不過很快,她又燃起了希望,她想起了鄭天瓊的大膽作風,於是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出改變,保持競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