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走了快一年,之前也有寫信回來,不過是胡三寫的,就是說一些日常情況,他們一路北上,達到軍營之後,參與了緊鑼密鼓的訓練,整整一半年,都是重複枯燥乏味的訓練工作,胡德十分惱火,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了,完全可以上陣殺敵了。

找領兵的校尉說了幾次,但是校尉無動於衷,只是讓他繼續訓練,現在多流汗多訓練,作戰之時才能少流血少受傷,甚至是避免生命危險。

可是胡德哪裡聽得進去,他本身就十分喜好舞槍弄棒,對於軍隊裡面教授的殺敵技巧,那也是很快就學了個滾瓜爛熟,自認為本事高強,一定要殺敵立功,證明自己。

校尉無奈,只得找了一些同樣好勇鬥狠的新兵,讓他們互相對練,繼續強化殺敵技巧。

這正合這些刺頭的意,於是新兵營裡,每天都能看到熱火朝天的對練場景,這些傢伙精力旺盛,互相出手也沒輕沒重的,經常是鼻青臉腫的情況,但是他們毫不在意,反而覺得十分痛快。

一開始是空手空腳對練,他們都毫不客氣,反正被打了也不會出什麼事,還可以鍛鍊抗擊打的能力,將來上戰場,在白刃戰中,也能多抗一下。

後來,他們不滿足於空手對戰,於是一再請求校尉讓他們用兵刃對打。

可是校尉哪裡會答應,這弄不好要出人命的,這些傢伙手裡又沒個輕重,很容易出事。

但是這些家

夥不死心,一再央求,於是校尉只好命人趕製了一批木刀木劍,讓他們自由選擇,然後自由組隊對練。這些人頓時又興奮起來,每天都拿著木刀木劍練拼殺技巧,但是漸漸的,他們覺得手裡的傢伙差了點意思,很想真刀真槍的練一場。

尤其是胡德,那是聲音最大,不過將軍交代過,胡德是將軍好友的侄兒,來軍隊雖然是真的要上戰場的,但是絕對不能出事,所以校尉謹記在心,面對胡德的懇求,依舊不答應。

最後實在是被逼無奈,就交給了這些傢伙槍術,不過等他們對練的時候,就把槍頭換成了柔軟的布條包腐木,然後沾上石灰,這樣對練就十分有效果,可以放開手腳對拼,同時也能看到效果,誰被刺了一槍,那身上就會留下白點,這也能分出勝負來。

胡德不負自己的志向,很快就脫穎而出,在一堆刺頭中戰績斐然,顯然是已經打遍新兵營無敵手了,這讓校尉也十分驚訝,本以為都是一群公子哥瞎折騰,沒想到這個胡德還真的很有天賦,如今可以算得上是勇猛了。

不過新兵營的水不深,校尉覺得這並不是在,於是悄悄找了一些百戰老兵,混入這堆人中,跟他們對練時毫不留手,一是為了檢驗他們的本事,二是想打擊一下他們的傲氣,讓他們知道訓練和真實的戰鬥是天差地別的。

果然,這些老兵一出手,就把這堆刺頭打

得鬼哭狼嚎,在得知了這些老兵的身份之後,他們很不服氣,從一開始的垂頭喪氣變得十分賣力的訓練,他們不相信自己不如這些老傢伙,一定要證明自己很強,打敗這些老兵,是不是就可以上戰場了?

在他們向校尉請示之後,終於獲得了允許,他們任何人,只要能打得過一個老兵,就可以不用再參加枯燥的訓練,能送到前面戰場去了,那時候,就能真刀真槍的上陣殺敵立功了,於是這堆刺頭都十分興奮,訓練也很是拼命。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們死纏爛打之下,把老兵的技巧全都學到了手了,然後憑藉旺盛的精力和不知輕重的狠手,一部分人還真的戰勝了老兵,獲得了去往前線的資格。

這其中,尤其以胡德的成績最為突出,別人都是打贏了一個老兵,而這小子,竟然一次挑戰三個老兵,而且取得了勝利,這不得不說是十分英勇的事蹟了,於是胡德的名字,在新兵營裡響亮的很,所有人都把他看做榜樣。

校尉也很是高興,這傢伙是自己訓練出來的,那算得上是自己的學生了,看到五大三粗的胡德,更是擁有如此不俗的武藝,只要假以時日,適應了戰場,那要立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萬一運氣好,立了大功,那被封為軍官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時候,他也臉上有光,而且會跟著受益,所以他再三交代之後,請求了將軍的意

見,總算是答應將胡德送到前線。

沒想到,胡德這個傢伙,似乎天生就是當兵的料,習武有天賦就算了,上了戰場,也是自來熟,第一次參戰,非但沒有新兵的恐懼和茫然,反而顯得很興奮,看到血腥恐怖的交戰場面,感覺整個人都沸騰了,於是提刀上陣,跟著一起來的三個戰友,還有十幾個老兵,在隊長的帶領下,對上了一撥五十幾人的草原悍卒,然而在大傢伙十分拼命殺敵之下,竟然以少勝多,每個人都有斬獲,可謂是都立了功,尤其是第一次上戰場的胡德幾人,讓隊長都刮目相看了。

胡德一人斬殺了三個敵兵,將敵人的左耳割了下來,掛在腰間,然後才駐刀在地,放聲長嘯,引得一對人馬都對他佩服不已,尤其是隻斬首一個敵人的隊友們,都很是羨慕胡德,畢竟一人殺敵三個,那功勞不小,獎賞也會很豐厚。

最高興的是隊長,手底下竟然有如此彪悍的新兵,那以後上戰場,不是平白就能爭取很多軍功,那升遷起來,不是很快嗎?

於是他把胡德當寶貝一樣,立即給保護起來,不讓上司知道,不然被抽調走了,損失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