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天博的驚怒聲,戴冠心裡咯噔一下,看來,自己還是失算了,看到的只是表面,背地裡的事情,還是不能一眼就看穿,趙傲他們終究是要先到來,那麼施展是些陰狠的手段,也是完全說得過去。

西邊比較偏僻,但是也有不少鹽井,鄭天博沒有厚此薄彼,都是一視同仁的投入了打量的人力物力的。如今聽這個口氣,鹽井上死的人不少,而且還不知道原因,這後果就嚴重了。

戴冠顧不得其他,急忙朝著大堂走去,跨進門就問道:“鄭兄,發生什麼事了?”

鄭天博見戴冠前來,雖然很是焦躁,但還是眼前一亮道:“戴兄,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知會小弟一聲,小弟好去接你。”

戴冠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套,聽賢弟剛才所說,鹽井出事了?”

鄭天博臉色一跨,頓時顯得十分委屈道:“戴兄都聽到了,確實出事了,昨天晚上,西邊十餘口鹽井上的工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些,主事的人也看不出是何遠古,小弟也只能根據死者的症狀,初步推測是被什麼毒蟲咬了。”

戴冠道:“陳前輩呢,他如何說?”

鄭天博道:“陳前輩一大早就去了鹽井,現在還未回來,估計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戴冠道:“鄭兄果然心思縝密,這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嗎?”

鄭天博道:“戴兄不是更聰明,只聽得一句話就知道事有蹊蹺,

小弟懷疑,是有人使了什麼陰狠的手段,只是沒人發現而已。”

戴冠道:“賢弟所料不錯,不瞞你說,青城山和蜀王的人已經盯上了螳螂川的鹽礦,我已經跟青城山的趙傲交手幾次了,兩天前,他們在獠寨被我帶人擊敗,應該是朝著螳螂川來了,如我所料不錯,這件事情,就是他及其同夥乾的。”

“什麼,竟然是青城山的趙傲,此人如此陰險嗎?”

鄭天博十分驚訝,因此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隨即想到了什麼,眼睛瞪得更大了,喃喃道:“蜀王,怎麼可能,這梁州地界,可不是他的地盤,怎麼能頂上螳螂川呢?”

戴冠道:“賢弟不必驚訝,之前你也應該聽說了,師父和陳前輩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們前來螳螂川的目的,就是為了防備這些人搗亂。蜀王雖然位高權重,也不缺什麼金銀錢財,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嫌錢多,尤其是這些大人物,更是需要更多的錢財來籠絡人心,螳螂川鹽礦,在整個大昭國,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其中蘊藏的財富,別說蜀王,就是朝廷,那也是極為重視的,不然我老丈人那鹽行,怎麼就成了貢鹽呢?”

鄭天博訝然道:“難道州牧大人提前就知道咱們會合作,因此才極力支援,成就貢鹽的好事?”

戴冠道:“州牧大人英明睿智,手段和眼光,都是十分厲害的,看出這一點並不難,但是他也不

能面面俱到,對付蜀王,更多的還是咱們自己想辦法,所以事已至此,賢弟也不用太過擔憂,咱們一起面對就是了。”

鄭天博道:“這個我是相信兄長的,胡叔也足夠有誠意,事情剛漏出風聲,就把陳前輩和馬前輩請了過來保護我,這就足夠了。至於那個陰險的趙傲,沒什麼好懼怕的,只是可恨其傷及無辜,鹽井上死了十餘人,這些人,都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家中就靠著他們吃飯,如今莫名其妙的死了,撫卹倒是小事情,只是留下老人孩子,孤兒寡母的,日子自然不好過。

鹽礦上我雖然設立了還不錯的優待政策,但是一個家裡,沒個男人,終究是很不方便,即使吃穿不愁,還是缺個當家做主的人。”

戴冠道:“事已至此,賢弟不要太過難受,陳前輩既然前去,想必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如今我也來了,會狠狠的懲罰這些傷天害理的傢伙,我這就前去看看。”

鄭天博道:“兄長一路勞累,還是休息一,我相信陳前輩應對好那些事情。”

戴冠道:“賢弟言重了,我沒什麼事情,倒是陳前輩,是我死皮賴臉請來幫忙的,不好太過於勞煩他,我還是前去看看吧!”

鄭天博道:“既然如此,我陪兄長一同前去。”

戴冠道:“你就不要操心了,如今礦上出了事情,你這裡自然是要忙得不可開交的,先交代好大家,儘量不

要影響鹽礦運轉,你們接著說,告訴大家不要慌張,這確實是趙傲他們搞得鬼,我來就是要解決他們。”

鄭天博道:“既然如此,兄長小心謹慎,別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