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景紅心如死灰的旁觀之下,戴冠一邊跟他說著話,一邊雲淡風輕的將所有的人的毒解了,他們人人都像是睡了一個好覺,醒過來之後神清氣爽,完全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這一點王景紅始終想不通,戴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也沒見他使用什麼功法,就是將袖子往他們鼻子前面揮了揮,然後他們就像是吸進去了什麼提神醒腦的靈丹妙藥一般,很快就清醒過來,而且狀態良好。

王景紅掙扎著爬起來,想要過去看看戴冠究竟袖子之中藏了什麼東西,可是別人卻不答應他。

已經受到解救的段新厚回到了胡錦身邊,成為了他的貼身保鏢,而胡錦也就像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一樣,依舊如之前一般大大咧咧的往前面一坐,示意王景紅可以繼續談條件。

只不過此刻主動權完全在他的手裡,現在要談的是以後梁州必須保證胡家的安全,胡氏鹽行可以給他們提供一部分的股份,但是其他的任何東西都別多想,只能夠聽從他的意願而來。

而且不能夠讓他們家任何人出事,否則的話就會把這一切都怪罪到王景紅身上,但凡出現一點風吹草動,絕對會拿他試問。

王景紅起初對胡錦的警告不以為意,因為他斷定胡錦他們不敢殺他,至少他們還做不到完全不顧忌刺史大人的臉面,也不敢真的跟王家鬧翻,一旦鬧翻了的話,在梁州他們也很難生存下去。

即使有田宏遠這個靠山,但是靠山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證他們的周全,一旦需要外出做什麼事情的話,離開了梁州範圍,那麼就不會被田宏遠的勢力所輻射到。

那時候他們就可以先下手為強,在梁州邊境之外,將胡家給搞得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點他是完全有自信的,可是胡錦在等戴冠回來之後,就示意戴冠給王景紅喂下了一顆毒藥,並告訴他這個毒藥是懲惡揚善丸,不會主動毒發,而是會根據宿主的心情發生變化,一旦宿主的心裡有了邪惡的想法,想要幹壞事的時候,它就能夠感覺到情緒波動。

如果宿主心思十分惡毒的話,那麼他也會感應到最大的危險就會自動爆發,那時候就會直接讓宿主一命嗚呼,沒法在幹任何事情。

這一點是戴冠告訴胡錦的,很管用,之前給長蟲山的飛賊服用的十日絕命丸也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王景紅不明所以,但是藥丸被戴冠飛快的塞進了他的嘴裡,並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讓他吞了下去。

此刻聽到胡錦如此說,他想要挖喉嚨吐出來都做不到,那藥丸就像是黏附在他的腸胃之中一般,根本不能再催吐搞出來。

而且他也不得不考慮胡錦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戴冠喂他吃的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他從本能上來說是不太相信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尤其是他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做了許多的壞事情,知道人家不會無的放矢,要束縛他,那麼想必就是有相應的效果的,不然戴冠他們也不會放心讓他離開。

畢竟這裡的事情結束之後,以後在梁州還要進行更大的角逐。

想要在梁州站穩腳跟,他們的利益發生了最根本的衝突,王家需要這一份生意來維持財政來源,然後施展更大的抱負,去實現獨霸梁州的野心。

而胡家需要以這一份鹽行的生意來作為發展壯大的契機,能夠真正成長為舉足輕重的大家族,然後在梁州謀得一份不錯的社會地位,取得相關人士的尊重之後,才能夠將肆意發展壯大,向外擴張,這是光耀門楣的事情,千年難遇。

胡錦運籌帷幄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而且戴冠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半途而廢,他雖然不是很熱衷於做生意,賺很多錢來維持家族地位。

但是這也是必不可缺的,他以後不管是在哪個方面混,都是需要極大的開銷的,但目前為止他沒有考取功名的心思,但是想要明爭暗鬥之中掌握一些勢力,成為一方權勢人物,還是有些熱衷的。

畢竟他從小就希望能夠號令一方,征戰天下,成為那一個文物雙全的名將,這一點是他從小就立下的夢想。

尤其是在前世,每當看到那些馳騁沙場還能夠吟詩作賦的超級

武將,就佩服的五體投地,比如說霍去病,比如說辛棄疾,都是他極為崇拜的人,他一向認為男子漢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本該如此,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這才不負男兒之志。

之前在太平盛世自然不能實現這樣的理想,可是如今嘛,既然來到這樣一個可以大展手腳的世界,那就絕對不能浪費這樣的機會。

而且還是完全有能力去實現的事情,那就絕對不能夠錯過這一點,他很堅信對於考取功名做一方文官他興趣不大,但是如果能夠統領千軍萬馬征戰沙場,揚威四海,他還是非常有興趣的,這就是男人的浪漫,戴冠亦是如此。

所以王家把這一份生意看做是稱霸梁州必不可少的條件,戴冠當然是把這一個生意當做了實現畢生抱負的唯一籌碼,而且是最能夠實現理想的。

雖然其他的生意也很好做,比如說瓷器生意以及即將上市的注唇生意,後續他也會給根據需要研發出更多時髦且昂貴的產品,繼續收刮梁州的達官貴人,可是依舊不如食鹽普及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