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一定要去,我們只得拼死相護,沒有別的辦法!”

馬成賢見邱真人為難,幫著他下定了決心。

邱寸衣也表示同意,對方雖然設了圈套,但是不去踩也不行,軍營的譁變不能平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即使大家守住了州牧府,保護好了田宏遠,也是沒有用的。

他們層出不窮的手段,總能讓他們不能安寧。

邱真人點頭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這些人還真是不簡單,做出那般假象,讓我們白忙活一次,最後還是要走出州牧府,自投羅網,好狠的手段啊!”

邱真人焦慮道:“要是咱們有個什麼閃失,護不住州牧大人的安全,又該如何?”

馬成賢沉吟道:“事已至此,只有拼命而為,至於結果如何,只有聽天由命,相信州牧大人吉人天相,定能化解這一場危機。”

“馬兄弟說得對,咱們幾個全力以赴,對方不管來多少人,也無所畏懼。”

邱寸衣很容易就被激發了血性,對於即將到來的惡戰,反而有了一絲期待,他要好好證明一下自己,這個一品修為是實打實的,不能被隨便一個人給比下去。

邱真人點頭道:“那就這麼辦,我們三個就時刻守護在州牧大人身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遠離,知道嗎?”

“師兄放心,我不會胡來!”

邱寸衣當先保證。

馬成賢抱拳道:“馬某也知道輕重緩急,不會出差子。”

“那麼,貧道就稍微放心了,馬兄弟也不用擔憂,戴公子有冷姑娘看著,就算是有人要聲東擊西,也毫無大礙。”

邱真人怕馬成賢分心,或者不夠拼命,因此故意刺激馬成賢。

馬成賢笑道:“道長不必多慮,我那徒兒我最是放心不過,咱們這就走吧!”

“走,去軍營!”

邱寸衣當下追出去,生怕晚一會兒,田宏遠就出事了。

邱真人和馬成賢隨後跟上,當然,在他們之前,田宏遠那一男一女的貼身護衛已經帶著州牧府的少許軍士將他完全保護其中。

為了加快趕路的速度,大家都選擇騎馬,田宏遠作為文官,但是騎術也不差,一行人策馬趕去城北大營。

還離著很遠,就看到城北方向火光沖天,甚至隱隱有喊殺聲傳來,顯然內鬥並未結束。

田宏遠心急如焚,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兩名副將內鬥,導致大量士兵傷亡的話,那梁州的城防都很是堪憂,要是再有什麼變故,梁州危在旦夕。

本就是邊境重鎮,正值叛亂之時,梁州都督平叛還失敗了,損失五千兵馬不說,就是他本人都生死不明,此時此刻,梁州能真正為大局考慮的人,只有田宏遠一人了,其餘的都是在暗中觀望,要不就乾脆投靠了某個大人物,他們不會為梁州的安危擔憂,反而希望越亂越好,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說不得就能趁勢崛起,飛黃騰達。

見田宏遠如此迫不及待,三位高手只得加快速度,結成三角陣勢,稍微離開一些,將田宏遠護在中間。

邱寸衣打探的訊息是有四名一品高手,他們三個不得不十分重視,畢竟還有更多的二三品高手,這些人身法詭異,手段高妙,神出鬼沒,很明顯不是州牧府這些兵丁能應對的,就是那兩個貼身護衛,也頂多能應付一兩個,重任還得是他們來扛。

毫無疑問,對方肯定會在田宏遠趕往軍營的途中設伏,而且很可能就是在剛出成之時,或者就是在進入大營之際。

邱真人放開神識,儘量將感應範圍擴充到最大,以便於第一時間做出應對之策。

馬成賢左手大拇指已經抵在劍柄之上,一有風吹草動,會第一時間出劍迎敵。

而邱寸衣,則一手握著紫金葫蘆,一手捏著飛劍手決,保證出手就是絕招。

而田宏遠的兩名護衛和其他兵丁,早就拔出刀劍,像是已經看到敵人,正在衝陣一般,刀光劍影在月光映襯下,顯得十分森寒凝重。

田宏遠面色鐵青,不斷揮鞭抽打胯下坐騎,希望能立刻到達軍營。

不出邱真人所料,剛出北城門二里路程,大道兩邊就佈滿了埋伏,全是江湖高手充當的殺手,他首當其衝,大袖一揮,拂塵瞬間繃直,猶如琴絃一般,發出悅耳顫鳴,隨即一一繃斷,一縷縷白絲帶著森寒劍意,在空中一閃而逝,如無數飛劍消失在夜色之中。

頃刻之間,黑暗中就傳來一聲聲沉悶的慘叫,顯然是還未出手就命喪黃泉。

邱寸衣立馬祭出飛劍,那劍猶如活了過來,在夜空中穿梭著,最後也一閃而逝,再次出現,已經帶著縷縷鮮血,隨後才傳來慘叫。

他將紫金小葫蘆拋向空中,這小葫蘆頓時大放光芒,將周圍照耀得猶如白日,埋伏在道路兩旁的刺客,全部被看得清清楚楚。

有四道身影卻極為迅速,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分佈於四個方向,顯然是把所有退路都給封鎖了。

一些人隨著他們的步伐,分佈四方,雖然稍微慢了一些,但是都是實打實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