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你們不怕她體內的‘魔’逃竄出來,把整個東元城都汙染了?”

張墨見正哀嚎的吳媽,嘴巴、鼻子、耳朵裡不斷有黑色煙霧在往外鑽,忍不住問了一句。

耿二醒從兜裡摸出一根棒棒糖,伸出舌頭在那舔來舔去,解釋道:“附在這大嬸身上的是頭一階噩魔,潛伏期還長著呢。哪怕它吞噬到足夠的神魂進入分裂期,也只能分裂出兩個一階噩魔。”

“你說的那種能汙染整座城區幾百萬人口的‘魔’,已經是六階魘魔的能力,需要這種一階噩魔變異進化六次才能做到。”

張墨砸吧著嘴,鼻孔冒著煙:“照這麼說,那一階噩魔也不厲害啊。”

“不管是噩魔、還是魘魔,哪怕是末日級別的天魔,除了強大的汙染性外,其實本身也都不厲害的。隨便放一場靈火,都能將它們徹底燒死。”

耿二醒指著依舊在哀嚎、咒罵的吳媽,繼續說道:“你看那個大嬸。她修為不高,恐怕也沒學過法術,所以即便被噩魔附身,執念發作,我們也能輕易將她殺了。

可是,如果是我師父那種精通強大法術的築基境修士入魔,後果你能想象吧?要是沒人攔著,幾十萬普通人都不夠他殺的……”

兩人說話之際,熊長生已經將吳媽收拾妥當。

他從麵包車上搬下來一個足有一米高,裝滿白色液體的黑色花瓶。

如插花一般,將血淋淋的吳媽插進去,只露出一個血肉模糊滿是汙泥的胖腦袋。

這時吳媽已經沒了動靜,半歪著腦袋,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疼暈過去了。

熊長生揮手示意,讓幾名巡檢將花瓶搬上車。

周虎捧著吳媽的收音機,走上前:“熊探長,這玩意你要不要帶走?”

“那是自然。這吳媽身上的魔氣不弱,顯然已經被噩魔附身多年,卻能在我眼皮底下瞞過去,八成與這臺收音機有些干係。”

熊長生指著修煉館的門,繼續說道:“周巡檢長,麻煩你與手下弟兄們辛苦一下,將裡面與吳媽有關的物件,統統封存打包,送去我東元特別行動司分所。”

“您客氣了。職責所在,這就去辦。”

周虎連忙點頭,心底卻是有些失望。

“二醒,要回去了,快死過來。對了,讓那小夥也過來。”

熊長生嗓門極大,喊得震天響。

耿二醒小跑到他身邊,笑嘻嘻道:“師父,你找到那位大嬸隱藏魔氣的原因了麼?”

“回去審一審自然就清楚了。”

熊長生又挑眉看著張墨,問:“小夥,你和那吳媽認識?與她有仇?”

張墨搖頭:“不認識。今日第一次見。”

熊長生愣了愣,疑惑道:“那就奇怪了。既然無仇,她為何會執念發作,一定要害你?”

張墨不解:“什麼叫執念發作?”

熊長生白他一眼:“跟你何干?不該問的少打聽。”

那你叫我過來問個屁?

弱智大煞筆。

張墨在心裡罵他,實際仰脖看天,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