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就是要派出太監當他的耳目,但就是不允許有人說他這個那個。

故而也一直都在與臣子慪氣。

中官陳大奎的私信先咬了曹文詔一口,把山西官軍戰敗的責任,全都推到了曹文詔的身上。

幾個閣臣看完之後,皆是不相信。

個人夾帶的私貨太多。

這些個太監的政治鬥爭水平,在閣臣的眼中,著實是稚嫩的很。

除了仗著皇帝信任之外,沒別的本事。

一看就不是個會寫奏疏的,不知道如何在紙面上陰人。

只會對著崇禎輸出自己的情緒。

曹文詔這個悍將,他們自然是要保住的,否則讓太監去平定山西的亂賊嗎?

沒讓熊明遇等人久等。

洪承疇與陳奇瑜等人的聯袂戰報奏疏,便送到了京城。

先是說了他們二人擔任主要責任,想要發展原延綏巡撫張福臻為內應,派楊嘉謨駐紮在孟門關外,試探性接觸,又不想引起懷疑,這才被賀今朝抓住機會,決開黃河,導致他獲得大批軍械。

但是在此之前,曹文詔已然滅殺晉南五萬賊寇,降服十萬賊寇,打的闖賊高迎祥狼狽逃竄河南。

他本想兵分三路,一鼓作氣吞掉錘匪。

盡滅山西之賊,上報皇恩,下不負黎民百姓的期望。

奈何錘匪過於狡詐。

明打河津斷我援軍是假,殺我剿匪官軍是真。

當得知陷入錘匪重兵包圍當中,曹文詔尤戰不退,並大聲鼓勵士卒:

“我輩若是不能平賊,如何對得起陛下的信任?”

於是他兵分兩營,互為犄角之勢。

但在曹文詔立營未穩之際,錘匪突然發起攻擊。

白廣恩麾下僅有兩千餘人,皆是黃河幸得逃脫計程車卒,勢要報水淹之仇,主動請纓自立一營。

錘匪對白廣恩的攻勢勐烈。

卻而復前,如是者三。

血戰至兩個時辰後,我軍飢餓口渴,難以支撐。

在錘匪的勐烈攻擊下,守備白良弼等十二個隊長力戰而亡。

其餘殘兵有白廣恩率領歸入曹文詔車營,繼續堅持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