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匹戰馬屁股上插刃,衝向礦工組成的車陣。

攔在它們面前的拒馬,彷彿不存在似的。

五六百斤的蒙古馬衝撞起來的破壞力,饒是拒馬也擋不住。

跑在最前頭的八九匹戰馬狂奔,沖斷了攔路的拒馬,整個身子也傾力向前撲倒,撞斷拒馬。

甚至連勒勒車都給撞歪了。

頂在前頭的操炮手任誰都得嚇一跳,一架高速行駛的四驅車衝你撞來,任誰都得害怕。

可是炮聲依舊不能停!

一旁的小隊長大聲嘶吼著頂住,且讓盾牌手死死靠住勒勒車。

“果然是照著大隊長預測的那樣。”賀贊瞧著戰馬衝撞絲毫不慌。

尤其他看見後方軍旗調動,蒙古人正在準備集結。

砰砰砰。

火光四射,戰馬倒地。

薩年大吼一聲:“殺。”

正藍旗後金軍利用騎兵強行衝擊,儘管車陣內的火銃手一直再響。

就算牛錄額真薩年的幾個親衛被當場擊斃,摔落馬下,但後金軍也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

他們捨生忘死的向前衝擊,前排倒下,後排立即跟上。

而此時火藥產生的濃煙以及行軍戴起來的塵埃,把這處曠原弄得雲霧濛濛。

後金軍正好利用這個機會箭射刀砍,終於破開一處車陣,衝殺進來。

戰事強度之大,以及後金軍的兇悍,讓第一次經歷大戰的錘匪士卒不可避免的抵擋不住。

“殺進去。”

邁達禮看見這一幕大叫一聲,被身後計程車卒簇擁著向裡面殺去。

土坡上觀戰的莽古爾泰哈哈笑了兩聲,對他的親衛齊布琛道:“錘匪不過如此,我兒悍勇。”

齊布琛連忙應聲道:“根本就不用主子出手,少主子定能陣斬錘匪賀今朝而歸。”

“嗯。”莽古爾泰也是這麼認為的。

無論是明軍還是朝鮮軍,他們的火器都比大金強。

但是隻要被衝破車陣,己方就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全都能殺乾淨了。

“變陣。”

都都都。

哨子聲響起,火銃手迅速像左右撤退,躲進袍澤立好的盾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