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裔的目光又轉向戚濃,冷冷地道:「我是來接應這隻廢駱駝的,可我並不負責接應你,閣下還請自便!」

一句話噎得戚濃無話可說。

神裔道:「既然人我已經接到了,我便先行一步了,廢……奧,不對,不對,是少主,未來的孔雀王閣下!」

神裔說完,抬起一隻手,吹起了一陣又響又脆的囗哨。

白孔雀雪舞聽到了主人的召喚聲,撲騰了幾下翅膀,想要飛起,卻被身上的九曲冰蠶鎖鏈纏得更緊了。

綠孔雀巴豆,見了它這副狼狽的模樣,開心叫了起來。

沈玉趕緊用胡蘿蔔堵上了它的嘴,對駱冰道:「你剛剛說什麼,那個叫神裔的長老徒弟其實是戚濃的師弟?」

駱冰:「嗯。這種事我可不好騙你,不過戚濃自己應該也不知道。畢竟這小子是戚濃走後一年多才入門的。感覺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性格還分外的惹人討厭!」

沈玉笑:「他應該長得很俊美又能力出色吧,讓你如此在意?」

「切,才不是!」駱冰道:「我們從未見過他的長相,就是單純地討厭他!」

「他一直戴著面具?」

「是啊,還學我們的掌門師父孔雀王,戴了一個孔雀面具,當自己是孔雀王了!」

「孔雀王也戴面具?」

「嗯,我們孔雀雙毒門的人都戴面具,因為效仿我掌門師父,以示尊敬之意。掌門師父是在一場大火中為救門人燒爛了臉,自那之後,師父他老人家一直以面具示人!」

「你們雙毒門都治不好燒傷的臉嗎?」

「不是燒傷,是燒爛,師父臉上的皮肉已然燒沒了,怎麼治!」

「活死人,生白骨啊!」沈玉道。

「沈樓主,那只是江湖傳言而已,」戚濃想了一下道,「若是戚濃這個叛徒還在門中的活,他也不一定能做到!」

沈玉:「合歡公子現在可是我望月樓的人,你們少打他的主意。」

「是嗎?」駱冰笑道,「他要是這次回來同神裔搶師父,那隻白孔雀不知道會是啥表情。哈哈哈哈!」

沈玉笑容滯了一滯,道:「你們這個門派是有些奇怪,師徒之間也講忠貞不二的嗎?」

駱冰道:「我不是,但是他神裔一定是!他把流鳳長老當成了他的神邸。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你們流鳳長老很了不起嗎?」沈玉問。

「那當然了,他可是一位製毒醫毒的神仙!」駱冰驕傲的說。

沈玉想到那人是戚濃的師父,心中竟有一絲不爽,道:「那他還不是沒有把你師父的爛臉治好!」

駱冰「噗」的一口把剛吃進去的果子全噴了出來,幸好噴得及時,沒自個把自個噎死。

他緩了一口氣道:「沈樓主,你這人怎麼這樣?」

沈玉白了他兩眼。

此時又是一聲口哨聲傳來。

這次哨聲更加清晰,白孔雀雪舞也撲騰的更加厲害了。

沈玉的九曲天蠶鎖鏈卻是越掙扎越緊,所以她才不在意。

只是她聽著哨聲將近時,扯了一塊駱冰身上的衣帶捂上了他那雙十分顯眼的綠眼睛,又向身後被她餵了些麻藥的巴豆撒了一些落星辰機關中的顏料,綠孔雀巴豆瞬間變成了一隻藍色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