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沉默太久了會尷尬,沈玉打趣道:“我是不是耽誤你們夫妻倆說情話了?我這就走!”

沈玉從北星曜的懷中起身,但是因為動作起得有些太猛了,腳下一崴,人一搖晃,竟然同時被兩個強勁有力的胳膊給扶住了。

一個是花千塵,一個是北星曜,兩個人同時看向對方,沈玉似乎聞到了火藥的味道。

就怕空氣它突然間安靜。

但好在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便被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給打破了。

沈玉著急著去看一眼熱鬧,果然,她當時吩咐望月樓眾人“g1vehesooroseesee”(中式英語,勿模仿

結果,望月樓眾人給這位孔雀王的顏色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只見駱冰被放置到一個機關椅上,當落星辰和小風把他那隻美麗的大型綠孔雀趕進了他們自己製造的小機關中後,駱冰孔雀王便不斷爆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叫得戚濃都從合歡樓中出來了。

駱冰見沈玉出來,指著眼前那個羽毛光禿禿,各種顏色都塗上身,眼睛還在滴溜溜轉的巨型長項怪向她控訴:

“你們什麼事都可以衝我來,你們糟蹋綠孔雀巴豆做什麼?”

沈玉撫額,原來,他們還當真是給了他點顏色瞧瞧!

戚濃聽了駱冰的話,又盯著機關椅上的駱冰瞧了半天,然後目光落在了那隻已然光禿禿的孔雀身上,突然問道:“你剛才叫它什麼?”

駱冰愣了一下道:“巴豆啊,我師父讓我帶上它一起來望月樓的!”

戚濃一聽大驚,趕緊下手去解他身上的九曲冰絲鎖鏈,對沈玉道:“樓主,我的師門可能出大事了,這位應該就是我們的少主,未來的孔雀王。”

沈玉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戚濃道:“我的師門叫孔雀雙毒門,江湖上鮮有人知,而且一旦出師便終生不得再回。我離開孔雀雙毒門時,我師父曾有交待,但凡有人帶著綠孔雀巴豆來找我,必然是師門有難了,讓我好好照顧帶巴豆來的人,說那個人將是雙毒門未來的少主,新的孔雀王!”

“不可能的。”駱冰道,“我走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師伯說望月樓收盡了天下美色,我自個好奇,所以才來的。”

“你閉嘴……”沈玉喝道,“阿濃,你繼續說。”

可是駱冰不是望月樓的人,沈玉越生氣他就越覺得好玩,繼續搶話道:“你不戴面紗可真好看,沈樓主你若不想嫁給我,賞我一個美男子也成。我男女通吃的,就剛才盯著我大腿根瞧得那個人就不錯,就他也行!”

這次,沒等沈玉出手,戚濃一揮衣袖,身前彩雲朵朵飄過,可憐的駱冰便口歪眼斜的昏倒了。

戚濃道:“我這個師弟欠調教,讓樓主見笑了。”

沈玉道:“既然你師門有難,你便走一趟吧!此人先留在望月樓,我讓阿容和你一起去!”

戚濃難得嚴肅的一本正經道:“多謝樓主。”

沈玉掃了一眼機關椅上囗歪眼斜的孔雀王,對戚濃道:“不過,走之前,你先幫我確認一件事!”

是夜,沈玉是懷著無比複雜的思緒走進風竹院的。

一進雪竹林,她便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琴聲在竹葉的清新中婉轉回蕩,她一邊聽一邊循著琴聲而去。

竹林中空氣清涼溼潤,吹得人肌膚很舒適。

晴雨容就坐在竹林中的玉石上,風月下白的幾乎透明的纖長手指正撫在白玉琴上,一身竹紋雪衣,正傾心於彈奏的優美曲調中。

那是一曲楊柳詞,也是沈玉唯一熟悉的一首古曲,寫書時就用在了他和沈玉融相遇場景上了,沒想到這都快十年了,這位風竹公子還在彈它。

“一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

沈玉合著晴雨容的琴聲輕輕一

句吟唱,一邊走近道:“阿容你這曲子可是詠柳的,並不映這雪竹林景緻。”

晴雨容笑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說著,便伸出纖長的手臂,在旁邊新添了一隻碧玉杯盞。

沈玉望了望悶熱潮溫的天,聽著偶爾傳來的蟬鳴聲,徹底無語了,道:“隱山冬季只寒冷,已然幾年不下雪了,現在又是盛夏,風竹公子真的是喜歡……不應景啊。”

晴雨容笑:“樓主今日這麼晚來風竹院,可是有什麼事?”

沈玉坐下,飲了一口碧玉杯盞中的液體:“嗯,這泌竹醉好喝,你又把這甜酒放在竹筒裡封了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