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出乎意料的王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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郕王主政再立太子?
他有什麼資格立太子?
太子若是他所立,那麼明天,他是不是也能廢了。
孫太后瞥了一眼坐觀壁上,如同局外人的朱祁鈺,心中更加不安。
她不認為,一個小小的翰林編修,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公然向自己索權。
想了想,孫太后試探到:“郕王,徐珵進言,你怎麼看。”
朱祁鈺心中腹誹一句,趕忙起身:“回聖母娘娘,國之大事,兒臣不敢多言,當由聖母娘娘和諸位老大人們斟酌而定。”
朱祁鈺將問題又拋給了孫太后。
孫太后並不打算放過朱祁鈺:“你是監國,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又是皇長子的親叔,立太子竟是國事也是家事,又有什麼不敢多言。”
孫太后是鐵了心要讓朱祁鈺表態。
哪曾想,朱祁鈺猛然跪下,淚流滿面:“太子乃是國本,事關家國宗廟,兒臣絕不敢越俎代庖,他日皇兄回朝,兒臣又該如何自居?
請聖母明鑑。
兒臣得皇兄信賴,以親王監國,每日惶恐,聽聞皇兄北狩,每每想起皇兄厚愛,兒臣每日心如刀割,惶恐不安。
兒臣望聖母娘娘準兒臣辭去監國,兒臣願去九邊為一卒,為大明江山,為皇兄盡忠。”
好一齣兄恭弟友,好一招以退為進。
自古以來立太子都是皇帝的權力,我一個親王監國,身份敏感,若是此時答應立太子,豈不是向天下人說我朱祁鈺有不臣之心?皇帝日後要是翻起舊帳又該如何?
名不正,言不順。
孫太后藏在袖中的臂膀微微顫抖。
朱祁鈺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這道冊封詔書,他絕不答應。
什麼害怕皇帝回來算舊賬,什麼親王之位惶恐不安,岌岌可危,什麼願去邊關為卒,都是虛的。
你的意思不就是說這朝堂上哀家處處壓著你,干預朝政,讓你這監國有名無實。
哀家已經願意放手了,你還要緊逼不捨嗎?
眼看局勢將要失控,孫太后還是不死心,將目光投向了王直,金濂,陳鎰身上。
孫太后心中已經恨得咬牙切齒,可面上卻是還要繼續裝著:“郕王一片心思,哀家豈能不知,皇帝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的福分。
金英,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將郕王扶起來。”
金英趕忙上前扶起朱祁鈺。
待朱祁鈺坐下以後,孫太后繼續說到:“王尚書,金尚書,總憲以為如何?”
與位卑言輕的徐珵不同,這三人一個是吏部尚書,一個禮部尚書,一個左都御史,都是二品大員,宦海沉浮多年,文官執牛耳者。
這其中,吏部尚書王直地位最高,掌握著五品以下官員升遷之事,五品以上官員任免也有極大的話語權。
宣德,正統朝的內閣與後世不同,此時的內閣雖然在三楊之後地位有所上升,可還是沒能拜託諮詢身份,與明中後期的天下中樞,實際宰輔還有著天壤之別。
如今,朝中官員身份最高不過六部九卿的主官,這些之中,又以吏部尚書為首,尊稱天官。
吏部尚書職位有多高?
為了限制其一手遮天,有明一朝專門有兩個官場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