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瓦剌人獰笑上前,如同打量獵物一般看著屋內兩人。

金盔金甲,看來此人身份不低啊……

真是好盔甲的,好得很,好得很,要是披在自己身上,那就更好了。

此時還沒有將眼前這人與大明皇帝聯絡在一起。

朱祁鎮看著眼前人面色猙獰,意欲拔刀。

朱祁鎮攔住了欲要拼命的井源,儘可能保持冷靜。

要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饒是知道自己不會死,可看著一群殺氣騰騰的瓦剌人把自己包圍,朱祁鎮還是心裡有些發虛。

不過虛歸虛,面上還是強裝淡定,不能讓瓦剌人看扁自己了。

朱祁鎮一副老子是爺的表情,冷冷發問:“瓦剌太師也先何在?為何不來拜見?”

等弄清楚朱祁鎮說的話以後,這一下,輪到瓦剌人懵逼了。

這人誰啊?上來就要見太師。

弄清楚眼前人的身份,瓦剌人更懵了。

皇帝?他是大明皇帝?

也先得知這個訊息的第一刻,他其實是不信的。

他不相信,那個自詡禮儀之邦的明國敢拿自己的皇帝做餌。

就是草原的脫脫不花,再怎麼落魄,那也是黃金家族的后羿,也是名義上的大元大可汗。

自己若是拿他做餌,恐怕在草原上也盡失人心。

一個早就沒有祖上闊氣的大元可汗尚且如此,更別說是大明皇帝。

眼見為實,眼見為虛。

也先幾乎是一刻都未停歇,一路從居庸關那邊趕過來。

為什麼不是朱祁鎮去見他?

朱祁鎮直接嚷嚷道:“也先是我大明臣子,哪有君去見臣子?

要是在逼朕,有種殺了朕,來啊,來啊。”

看守的瓦剌人覺得這個所謂的大明皇帝頗有彪子的潛質,也不敢逼得太緊。

也先一路風塵僕僕趕來,很多年沒有這般激動了。

朱祁鎮?抓得真是朱祁鎮嗎?

那可是大明皇帝,不是脫脫不花那樣的喪家之犬,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帝啊。

大明皇帝,天下最尊貴的皇帝,有著天下的富庶的地方,最多的財富和女人。

饒是脫脫不花,自己還得借用他黃金家族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