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在這休息,我和三小姐去其他地方逛逛。”舞霓裳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鳳歡歡點了點頭,“鳳桐,照顧好霓裳兒。”

“是,夫人。”

舞清寧和悅晨也想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便跟了上去。

“聽聞三小姐和晨王走的近,悅晨姑娘與三小姐結伴,想必是晨王請進來的吧?悅晨悅晨,姑娘是心悅晨王嗎?”

悅晨心中一驚,“悅晨之名,已用數年,與晨王不過巧合。”

“這樣啊……”她的尾音拖的很長,似乎別有用意。

不過聽在舞清寧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她太清楚悅晨對晨王是什麼心思,只是他說過,悅晨是要送給老皇帝的,不必在意。

走著,聊著,她們離御花園越來越遠,路過各個宮殿的時候,她都能回想起各種酸澀,似是把身邊的兩人都當成透明的。

“睿王妃似乎對皇宮很熟悉,以前經常來嗎?”

“嗯,以前在鎮國公府的時候,梅姨娘會帶我進宮。”

她特地強調梅姨娘,一旁的舞清寧粉嫩的小臉,有些微白。

走著走著,她們忽地聽到有低低的樂聲傳來,聽起來似乎是琵琶彈奏的,伴著樂聲,還有人低低吟唱著什麼,可是因為聲音太小的緣故,聽不清楚。

頓時,她好奇心起,循著樂聲的方向,走了過去,隨著越走越近,吟唱聲音漸漸地清晰了起來,聲音是從晴雅宮中傳出來的。

來到這裡,舞霓裳心狠狠揪了一下,身體甚至忍不住顫抖,這裡是上一世太后還是雅妃的時候居住的宮殿,慕容絕便是養在她膝下。

她是位極其能隱忍的狠人,是慕容絕生母的親妹妹,若非走到這裡,她都快忘記這個人了,表面清雅脫俗,但是蛇蠍心腸,用最毒婦人心來形容她都不為過。

她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在自己體內飼養萬毒蠱,用了十年的時間一點一滴的過渡到皇帝身上,皇帝毒發之日,便是慕容絕逼宮之時,算算時間,到現在也有五年多了。

萬毒蠱她僅瞭解過一點,飼養萬毒蠱與別的蠱不一樣,必須需要飼養者是萬毒體,先天萬毒體萬中無一,後天若要養成萬毒體,修者肉身必須先攝入一萬種毒物,毒性越強,養成率越高,且每天都會受萬毒噬心之痛。

萬毒體大成方可飼養萬毒蠱,其中的過程她並不清楚,但是她嘗過萬毒噬心之痛,她整整承受了三個月。

“睿王妃,你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鳳桐開口問道。

“悅晨略懂醫道,可需要……”

悅晨剛要把手伸過去,舞霓裳急忙撇開。

“不需要,宮宴快開始了,我們回吧。”

她回頭看了看晴雅宮,心裡不知算計著什麼。

舞清寧與悅晨相視一眼,也一起離開。

既是中秋佳節賞月宴,自然是要一直延續到晚上的,恰巧這個時節御花園的桂花開得正盛,今年皇帝就決定在這裡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