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舞霓裳先開口。

“孃親,我有事和香香商量,是談買賣的事,我們有生意上的來往。”

舞霓裳都這麼說了,她看了看兩人,想著女兒自有分寸,便離開了。

鳳氏離去,項乾侃算是鬆了口氣,他活了這麼久,還從未如此緊張過。

“香香這是緊張了?”舞霓裳一邊說一邊給他泡茶。

“你回來怎麼不差人給我送個信?”項乾侃幽怨的語氣毫不掩飾。

舞霓裳攤了攤手,“你看我有可用之人嗎?孃親看我看的緊,我也出不去。”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你一個千金小姐,為何身邊一個丫鬟也沒有?是不合用?明天我給你送幾個過來。”

“不是。”

舞霓裳想著既然項乾侃能找到這裡,怕是以後也會來,肚子一天天見長,是瞞不住的,她自然而然的輕撫小腹,外衣在她的輕撫下,小腹突出尤為明顯。

項乾侃眼神觸及,瞳孔微縮,他還是來遲了,若是再早一些時候,她就不會受這樣的傷害,她還未出閣,該死的,臉上的惱怒之色溢於言表,妖嬈嫵媚的氣質頃刻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戾的殺氣。

他是介意了嗎?也對,在這樣的封建時代,未婚先孕的確為世人所不容,她低下頭,眼淚忍不住落下,她很是在意他對她的看法。

項乾侃感到氣氛不對,他收斂殺氣,只要想到她受到欺負,他就有種殺人的衝動。

“霓裳兒,對不起,我嚇到你了。”項乾侃溫柔的給她拭去淚水,“別怕,有我。”

舞霓裳愣愣的抬眼望他,有他?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該問發生了什麼事?孩子是誰的?為什麼要留下孩子?

“你懷著身子,前幾天為什麼還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做那事?你若是有個差池怎麼辦?

梁林典那種螻蟻,也值得你花那麼大心思?只要你一句話,他永遠都不會在京都出現。

還有,你為什麼利用慕容棟脫身?我的身份不夠保你嗎?即使我光明正大把你帶走,誰有膽子找上門來?

以後有什麼事,跟我說一聲便好,別自己冒險……”

項乾侃滔滔不絕地說著,她又忍不住掉眼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孕期,她的淚點特別低。

“別哭,別哭,對不起,是我不好,霓裳兒,別哭,這樣對孩子不好,你若是一直哭,以後孩子像你,是個愛哭鬼,怎麼辦?”

舞霓裳哽聲問道,“你不介意嗎?你不覺得我是水性楊花得女人?你不問問我孩子怎麼來的?孩子父親是誰?在哪?”

他怎麼會介意,上一世他都不介意,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只會心疼。

“那些都不重要,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項乾侃頓了頓,“我從來都沒朋友,你是第一個,既然我們是朋友,怎會去揭你的傷疤。”

“嗯,對,我們是朋友,香香,謝謝你來看我。”舞霓裳擦了擦臉,“我的孩子有我就夠了,我自己也可以撫養的很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