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月掙脫洛聞卿抓著的手,然後說道:“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你先走吧,我不會有事的。”

洛聞卿有些失控,當即說道:“我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他十分苦澀,心裡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他本來以為找到了南晚月想要找的那個人,就能和她在一起了,可卻忘了另一個可能。

南晚月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你先走吧,我晚點就回來,相信我。”

洛聞卿自知有些失態,他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風度,只好說道:“我等你回來。”說完,便從南晚月掉下來的那個口子離開了。

等他離開之後,南晚月有些尷尬的對江柚白說道:“真是沒想到,吳國的建築都是些豆腐渣工程。”

江柚白眼神微眯,看起來十分危險,他盡力控住自己的情緒,將自己暴虐的那一面壓下去,然後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問道:“姐姐,那是誰啊?”

南晚月坐回到了他身邊,然後說道:“那是大梁的太子殿下洛聞卿,白天的時候,你見過的。”

“我問的是,姐姐跟他是什麼關係?”

南晚月愣了愣,然後想了想,道:“我們相識多年,是好友,是知己。”

對於這個答案,江柚白好像不是很滿意,他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說道:“姐姐,小時候我們就已經成親了,而且我們說過永遠不分開的。”

南晚月以為他還在想著小時候家裡安排給他們的親事,於是寬慰道:“那個啊,你不用當真,那都是他們的一廂情願,不必在意。”

突然,江柚白的眼神瞬間變了,紫色的眼眸看起來十分危險,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剛才的表情,然後近乎請求般的說道:“怎麼可以不當真呢,我們已經成親了,難道姐姐想要後悔嗎?”

南晚月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只是頗為坦然的說道:“我說了,不用當真。”

“不可以...不可以....怎麼可以不當真?姐姐明明已經嫁給我了,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怎麼可以不當真?”江柚白說著眼淚就開始流了下來。

南晚月雖然最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流淚,但是關於這件事,她想要說清楚,隨即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正色道:“關於這件事,我們得說清楚,小時候之所以沒有說清楚,是因為覺得這只是無傷大雅的事情,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有些偏見。

阿柚,我知道你很依賴我,但是成親是需要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做的,小時候的親事,是他們強行替我們安排的,這根本就不算數。”

她的最後一句不算數,徹底讓他清醒了,江柚白近乎狂熱的看向她,“可是我愛姐姐啊,姐姐不愛我嗎?還是說,姐姐愛的是剛才那個人?”說著,他便在心裡想著,要不要殺了洛聞卿。

在南晚月的眼裡,他還是一個小孩子,之所以像現在這樣,想來也是因為他太過於依賴自己的緣故。

“說實話,我誰也不愛,對於這些情情愛愛的也沒有興趣。”南晚月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江柚白聽後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姐姐可以不愛我,但是千萬不要愛上別人,姐姐以後會離開我嗎?”

“不會,這十年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找到你,以後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就回清水村生活。”南晚月說的很果斷。

江柚白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他知道,她沒有變,她不會離開他,這就夠了。

南晚月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說道:“還是不要說這些了,說說你吧,這些年都在哪裡,怎麼會突然成了苗疆的聖君。”

江柚白握住她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臉上,用臉輕輕地去感受她手的溫度。

“姐姐,我也是,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是在想你,我每一刻都想見你,至於經歷過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見到了姐姐,因為能見到姐姐,我以往經歷了什麼,都值得了。”他深情的看著南晚月,無比珍惜這一刻。

南晚月有些招架不了這樣的深情,只好轉過頭,道:“我聽阿瑟說,當時你雙腿都斷了,沒事了吧?”

江柚白坐到南晚月的身邊,腦袋輕輕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原來姐姐見到阿瑟了啊,那想必,他也轉告了我想對姐姐說的話吧。”

“見到的時候,他受了很大的傷,我花了十年才讓他醒過來。”

江柚白似乎有些不滿,輕哼道:“他根本就不值得姐姐費心,姐姐還為他費了十年的心思,真是讓人傷心。”

南晚月聽出了他的醋意,於是急忙轉了個話題,道:“那你呢?怎麼會成為苗疆的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