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明正在房裡用抹布仔細的擦拭著手裡的長劍,他的神情是那麼認真,仔細。彷彿在他手裡的並不是一把冰冷的長劍,而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叩叩叩...”

此時突然出現了敲門聲,但是沉浸在擦劍中大李清明彷彿並未聽到。

“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又響起

屋外的瓜爾佳·知節看著單半夢說道:“阿夢,你說,他會不會是出去了,不在房裡啊?”

單半夢笑著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的,我們就現在門外等一會吧。”

瓜爾佳·知節寵溺的看向單半夢,點了點頭。

李清明仔細的劍的每一處都仔細擦拭乾淨後,輕輕的將將收回到劍鞘中,然後看向門外,說道:“進來吧。”

單半夢和瓜爾佳·知節聽到房裡出聲叫他們進去後,單半夢輕輕的將房門推開,然後帶著瓜爾佳·知節走了進去。

進入房門後,映入眼簾的,是那個削瘦的中年男人,他隨意的坐在地上,長劍正正的擺放在他的手邊,他的眼睛輕閉,臉上有不少的傷疤,可這些傷疤沒能影響到他俊俏的面龐,只是增添了幾分男性魅力。

單半夢恭謹的說道:“前輩,晚輩單半夢,前來拜見。此次前來,是聽客棧門前的百姓說,您之前打傷了海里的妖龍,所以想向您打聽一下關於妖龍的情況,還請前輩可以告知。”

李清明看著眼前這個禮貌,恭敬的女子,冷冷的說道:“你為什麼要了解妖龍?為了告示上的官位?”

單半夢沉默了一會,說道:“不敢欺瞞前輩,因為我的兄長想要前去誅殺妖龍,做妹子的十分放心不下,所以前來打擾前輩,想要知道一些關於妖龍的資訊,到時能夠最大力度的保全兄長們的性命。”

李清明睜開眼睛向單半夢望去,之間這女子不僅有著絕色的容貌,眼裡更是一份清澈的堅定。他笑了笑,示意兩人坐下,然後開始緩緩開口說道:“我是一個遊俠,平日裡遊走四方,以誅邪為己任,最近聽說即墨有妖龍作祟,所以特意趕來,那時候碰上了朝廷派來的錦衣衛,便決定一同乘坐漁船出海,在船行了一天一夜後,終於到了海中的一個小島嶼。

據說那隻妖龍就棲息在此處。我與錦衣衛剛準備下船,可是船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引發了巨大的晃動。我看著眼前無法形容的龐然大物,銀鐵色的軀體幾乎有百年老樹那麼粗,要兩人合抱才有望圍繞一圈,一眼望去長長的蛇身幾乎看不見尾巴,扁扁的腦袋上一雙撒發著紅色的眼睛,充滿了暴躁和凶氣,磨盤大小的血盆大口張開著,那猩紅的舌頭幾乎有一仗長,上面溼答答的佈滿了粘稠的粘液,一伸一縮間就捲住了一旁的錦衣衛邵邱,直接就拽入了它的口中,吞噬。

這條妖蛇果然和傳說中的那種叫“龍”的生物差不多,不過比起龍,它太過於奢血殘暴,不然怎麼叫妖龍。

我將自己腰間的刀抽了出來,藉助海中的漁船一個跳躍,縱身跳上了那妖龍的蛇背,那妖龍發覺有人跳到了自己的身上,連忙上下甩動著自己龐大的身軀,想要將身上的人甩下來。

那時的我有苦難言,妖龍劇烈的晃動起來,我只能緊緊的抓住妖龍的“龍鬚”,我被妖龍的甩動不停的砸在妖龍身上各處,我握緊了手裡的刀,想要藉著妖龍的甩動,將刀狠狠的刺進它的身體,可是那妖龍的鱗片,竟然比削鐵如泥的刀還要僵硬,一刀刺下去,竟然一點刮痕都沒有。

我冷靜片刻後,趁著妖龍甩動尾巴,立即放開了它的“龍鬚”,縱身跳到了妖龍甩過來的尾巴上。妖龍見我這個渺小的人類在它的上下跳著,越發暴怒,張著大嘴就向我所在的尾巴處咬去。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躲避著妖龍的血盆大口,片刻間,我跳到了妖龍的頭頂上,妖龍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了,它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它頭頂上撒野,它甩動著自己的尾巴,快速的朝它的頭頂上襲去。

看著襲來的蛇尾,我立馬將自己的身子移到了妖龍的眼睛前,妖龍一個尾巴下去,人沒打到,眼睛倒快要被自己甩瞎了,而我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跳進了海里。

然後眼睛的劇痛使妖龍嘶嚎著,它急忙將自己的身子沒入海里,向深處游去。

這就是我所經歷的所有了。”

單半夢和瓜爾佳·知節聽著這九死一生的,心中不由的敬佩起眼前這個遊俠。

單半夢想要找王老大商量對策,可是一轉身,王老大和朱常洛一行人已經站在了門口,想來剛才的那些話,所有人都聽到了。單半夢走到王老大的身邊叫道:

“大哥?”

王老大怕剛才李清明的話嚇到了單半夢,於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四妹,有大哥在,是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

單半夢用狡猾的眸子看向王老大,說:“大哥,說的什麼話呢,我只是害怕那妖龍太弱了,還不夠我殺的。”

眾人聽到這話,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單半夢,李灝當即跳出來大笑道:“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這可真是本少爺聽過的天大的笑話,你那麼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說自己能殺妖龍,你還是不知死活,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到你媽媽的懷了撒嬌吧。”

單半夢裝作氣惱的看著李灝,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說能殺就是能殺,你怎麼不相信呢?”

李灝一臉嘲笑的看著單半夢說:“你要是能殺掉那隻妖龍,我李灝,禮部尚書之子,就把腦袋砍下來給你坐。”

單半夢一臉天真的說:“可是我要你的腦袋有什麼用?那腦袋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垃圾一樣。又臭又沒用。”

李灝聽後暴怒不已,大吼道:“好啊,你這個死丫頭片子,竟然敢大放厥詞,看我怎麼收拾你。”剛想舉手去打,就聽到單半夢開口,說:

“雖然你的腦袋又臭又沒用,但是你也不是那麼一無用處,你不是說你是禮部尚書之子嗎?應該有的是錢吧。這樣吧,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李灝一臉不屑的問道:“什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