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麻煩上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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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這飯菜真香!”李木扶著滾圓的肚子,心滿意足地走在東行前往萬獸宗的路上,把一旁跟著的唐黃整了個大無語。
“合著你真就是來這酒樓換換口味兒的唄?”唐黃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這個兄弟。
李木在劍宗陰陽劍手下重傷了祜魃,他自個兒也傷得不輕,兩人商議之後決定在山林裡療傷,避避風頭,呆了足足半個月才出來。
在這半個月裡,兩人與世隔絕,也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唐黃就提議到人多的地方打聽打聽。李木一口答應,還說吃了半個月野菜、野果和沒調料的烤肉,順便換換口味,吃頓好的,唐黃開始還以為他說笑,畢竟事情講究個輕重緩急,沒想到李木真就點了一大桌子胡吃海塞。
“咱不也打聽到訊息了嗎?兩全其美,多好。”李木也知道唐黃真正惱的是他想不明白,為啥那頓廉價的午餐李木能吃得那麼開心,唐黃就覺著味道不行。可李木只是一個貪吃的小饞鬼,他沒辦法給唐黃解釋這麼複雜的問題。
“我在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金劍在尋你麻煩啊!”唐黃提高了幾個音量,試圖把李木給吼清醒。
“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嘛?”李木掏了掏耳朵,為自己辯解道,“我知道啊,當時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不是挺為難的嘛。”
“是,你這話沒錯,”唐黃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李木聽到隔壁李姓男子說金劍正在找他,當場就痛苦不堪,手裡碗筷一擱,感慨沒心情吃飯了,唐黃以為李木終於知道怕了,正準備安慰幾句,沒成想,李木盯著剩下的飯菜沒幾分鐘,一抹嘴角口水,嚷嚷著“吃飯最重要”,風捲殘雲地把所有菜吃完了,“你也就為難了幾分鐘!那也算個事兒?”
“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是?咱不能因為一些些還沒有到來的挫折,就辜負了眼前美食不是?”李木拍著凸起的大肚子解釋道。
唐黃瞥了他一眼,“那你現在不慌不忙的,是有把握應付劍宗金劍了?”
溜達的腳步一停,李木哭喪著個臉,“我有個屁的把握啊,那是大名鼎鼎的金劍啊!”
唐黃就喜歡這種時候的李木,滑稽又好玩兒,“我還以為你會說:‘都是四品,誰怕誰啊?’咋還認慫了呢?”
李木唉聲嘆氣:“唉……金劍沒打過照面,可他和玉面書生齊名,想來兩者相差無幾,而玉面書生我是有點了解的……”
唐黃對李木的說法有些不解,“玉面書生的出手我也看過,你連悟兩招頂級靈術不能與之抗衡嗎?”
李木嚴肅地搖搖頭,“你嚴重低估玉面書生了,當時他和我比試的時候根本沒有發力,甚至最後讓他稍微認真些的是怕失手傷到我,而不是怎麼打敗我,你覺得他弱,只是為了我面子好看才故意表現出比我強不了多少。我親身面對他才知道他有多強大,尤其是在合力對付那隻發狂的虎彘時。”
李木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講道:“當日我們幾個構築的四象囚天陣聲勢算不得好大,也沒什麼煊赫的氣勢,但是三品的虎彘沒在第一時間破陣而出就足見陣法威力。最後能順利擊殺虎彘,也全賴四象囚天陣的爆發,不然就憑我們幾個人,一個都活不了!”
唐黃道:“四象囚天陣威力很大,那關玉面書生什麼事?”
“天道均衡,陣法威力越大越難控制,如果我感受不錯,四象囚天陣本該是四人一起操縱,可當日我們其餘三人只是輸送靈力,實際上整個大陣都是玉面書生一人在主持,不但爆發出了巨大威力,還能保證自身不受太強的反饋,你可以想象玉面書生對靈力的駕馭到底有多強。”
唐黃吧唧吧唧嘴,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李木最後給出結論:“這麼給你說吧,就以我現在的實力,對上全力出手的玉面書生,勉強能保命逃跑,更多的,就不敢保證了。”
唐黃擔憂地看著李木:“所以,你要是被金劍逮到……”
“只能指望別被金劍逮到。”李木打斷唐黃的話語。
唐黃思索一番,下定決心,卻還不等開口,李木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唐黃心頭一突!
李木不再嬉皮笑臉,連往日的隨和微笑都看不到,剛剛隨性灑脫的李木不見了,有的只是一張毫無表情的面孔,那雙充滿笑意的眸子此時平靜得如同深邃的潭水,更讓唐黃難以接受的是,此時李木右手早已聚集靈力,一掌打在唐黃胸膛。
唐黃對李木沒有丁點兒防備,短時間內根本抵擋不住四品李木的襲擊,在回神之前便化作一道黃色光芒,倒飛進山林之中,眨眼就不見了,驚起一群飛鳥“咕呷咕呷”亂叫,驚惶逃竄。
“你就是浪子李木?”一道極富磁性的聲音從道路前方傳來。
李木不緊不慢地回身,“是我。”李木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沉穩嚴肅。
在李木的感覺中,五百米外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下一瞬,那股強大已經來到眼前。
“我是劍宗弟子,澹臺蝂,江湖人稱金劍。”劍眉星目的男子懷抱著一柄寶劍,渾身散發著一股鋒銳之氣,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
“你找我?”出奇的,李木情緒沒有一點兒起伏,身心皆歸於平靜,好似行走在路上,被一個陌生的路人攔住,禮貌地問詢一般。
“是的。”哪怕在修行人眼中,澹臺蝂的銳氣隨時會割裂靠近之人,他此時卻依舊保持著禮貌,認真回答著李木的問題。
“為了祜魃?”李木微笑問詢,禮貌得就像生怕這個陌生人誤會,會誤以為他是在咄咄逼人,出聲質詢似的。
澹臺蝂沒有回答,靜靜佇立原地,也沒有動彈。
李木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微微偏頭,“你不該來的。”
“我已經來了。”不知道澹臺蝂是在強調還是在陳述事實。
李木如同對此間的事一無所知一般,好奇地問道:“那你來,是要做什麼呢?”
澹臺蝂自顧自開口說著“浪子李木,今年十七歲,金劍澹臺蝂,今年二十五歲,相差八歲,是同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