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冰翠煙的臉上、耳尖處,都在微紅、發燙了。

同時也覺得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此刻都在瘋狂地吶喊著:「好酥軟啊」、「好無力喲」、「好像是飄在雲端似地」……

然而這種酥軟無力感,她知道是跟她的重感冒無關地。以前跟他在一起相處地時候,也有過很多次這樣地酥軟無力感,她也是萬般無奈過的。

於是,她的嘴角抽了一抽,點點頭喃喃說道:「呃!早……安!」

君令爵保持著原姿勢不變,又溫潤一笑,關切的問她道:「老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覺得好些了嗎?

現在高燒是差不多退下來了,但身體上的酸脹疼痛、綿軟無力感必定還是存在,一下子是沒有那麼容易恢復的。」

冰翠煙撫了撫額頭,也自知情況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便也只能有些無力的點點頭,弱聲應答道:「嗯!這……我都知道,但只要不再發燒了,我就覺得已經好了許多!」

說著,她有些費力的挪動了一下虛軟無力的身子,掙扎著想要起床來。

君令爵一見此,連忙一邊摟抱起她、助她先坐起來,一邊急切的說道:「老婆!時間還早,要不你再睡一會兒?若是餓了的話,可以起來洗漱後、吃過早餐和藥,再繼續睡。」

說著,他便先將枕頭立放在床頭上,把小嬌妻的身子輕輕放在軟枕上依靠著,旋即再把被子拉了上來,搭蓋在她身上。

他又問:「老婆,你看呢?」

這時,冰翠煙搖了搖頭,喃喃回他:「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我已經睡了很久啦!不想睡了,我要起來!」

君令爵點點頭,應下:「嗯……那好吧!」

便為她在絨睡衣的外面,又加穿上了高定的中長款外套,再扶起她下了床、站好來。

他又柔聲說道:「老婆,我先扶你去洗漱間洗漱,然後我們再一起到外面的茶几上吃早餐。」

冰翠煙再次搖頭,婉拒道:「不了!不用你扶,我已經好了不少,自己可以洗漱的。」

說著,她便萬般費力的想掙脫他的攬抱,卻發現渾身上下還是使不出什麼勁兒來,心中更是有一種超級無力感。

怨恨自己一直強健的身體……怎麼從昨天下午起,就一下子變成了病秧子、孱弱女。

「老婆啊!老公就是非常樂意扶你去,就想好好的照顧著你。來!還是讓我扶你去洗漱吧!」

而君令爵彷彿清楚小嬌妻在想什麼,便一邊輕扶她往洗漱間緩緩而去,一邊溫潤的笑著,柔聲又說道:「老婆!無論你我再是體魄強健的人……

這一旦重感冒、又還持續發過高燒了,那就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下子就想恢復如常啊……呵呵呵!哪著那麼容易的?」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洗漱間裡面。

君令爵讓冰翠煙的綿軟身子,依偎在他寬闊有力的肩背上,自己則為她裝好溫水、將牙刷擠好牙膏,再遞向她。

「老婆,先刷牙吧!給!」

「哦!好!」冰翠煙緩緩站直身子,慢慢的接過水杯和牙刷。

一雙因突來的病況而暫無神采的美目,看向了由最初她所認識的「冰塊美男」,變成了「超級暖男」的他,心尖上便是不由自主的、有一陣窒息感來襲。

她,訥訥的問道:「那……照你這麼說來……你也病過嗎?而且……還是有過多次的?不然,你怎麼是一副……好有經驗的口吻?」

「呵呵呵!」

見此,君令爵溫柔的一笑,一邊輕輕攬上她的香肩,一邊點點頭,幽幽的述說了下去。

「老婆,你老公我也

是人啊!是人,當然就有生病的時候!只不過,你我均是自小就開始習武、且是體魄強健之人。病痛發作的頻率……

相對而言自是比常人要低不少,但也並不代表我們不會生病呵!尤其是重感冒、發高燒這種,可是很難說的。其實呢!

在我12歲多的時候,就獨自一人去了國外留學生活,剛開始我肯定是無法適應。難免就會時有感冒發燒、腸胃不適、面板過敏啊……

這樣那樣的小病小痛的發作,再有就是那些老外們的種種排華行為,讓我非常討厭,但最終都還是給我一一挺了過來。」

說到這裡,他一看到小嬌妻刷好牙了,就連忙放好熱水,用上舒適綿軟的毛巾,掛著滿臉溫潤柔情的笑意,為她小心輕柔的洗臉、擦拭餘下的水珠。

然後又取出一把黑檀紫光木梳,小心翼翼的為她梳理那一頭烏黑順滑、瀑布似的長髮。

其小心輕柔的程度,彷彿她是他眼中最名貴、最無價的玉瓷娃娃!

而冰翠煙自小就獨立自主,鮮少有過病痛。故而即使是常年在至親身邊,也是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如此這般寶貝的貼心照顧過了。

便頓時心頭一熱,熱得一如岩漿爆發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