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鳳汐的墓碑前。

一身全黑色休閒裝的、佩戴著太陽鏡的君令爵,左手捧著一束新鮮嬌嫩的白色玫瑰花,右手拎著一個黑色的大塑膠袋,站立於此。

他,也是剛剛才來到這裡的。

其實,他在今天中午就已經到達了禪音市的市區,住進了「君揚國際」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君尚」五星級酒店的總tong套房裡。

簡單的午餐、午休、洗漱之後,他就開車親自去購買了他母親生前最愛的白玫瑰、還有祭祀所用的必須品。

由於君令爵這次前來禪音市這邊,並沒有帶上特助方子逍,而是讓其留守集團總部、與東浩叔一起坐鎮了。

因此這類小事情,也由他自己在做。再有這是拜祭他的母親,事無鉅細他都想親力親為的好。

待到3點來鍾時,他開車到了山下的江河邊,15年前多遇見「小長辮」的地方。

他在那裡靜靜的待了大半個小時之後,這才開車來到陵園上面來,剛好也就4點來鍾。

君令爵之所以非要這麼繞著,到這個時間段才來到他母親的墓碑前,完全是為了避開那個男人、即他生理上的父親,同時也是害得他母親慘死的劊子手之一。

果然,當他看到墓碑上、墓碑的周圍,已經被人簡單的清理一下、乾淨了不少。

依靠著墓碑前立放著的一束白玫瑰,已經被驕陽曬蔫了,早就沒有一絲活氣的耷拉成了一坨。

而一旁已經燃盡了的香和蠟,只剩下一截截的小木棍杵在那兒,以及鐵桶裡紙錢燃燒之後的一堆灰燼。

顯然是那個男人在上午、抑或是中午來了這裡,假惺惺的拜祭過了他的母親。

「哼!」

君令爵高挺堅毅之鼻,冷冷的一哼之後,隨即將鼻樑上的太陽鏡給取了下來,掛在了黑色休閒t恤的領子上。

他大長腿一屈、蹲下身來放下右手中的黑色袋子,再用右手將那束蔫得已不成形的白玫瑰,一把抓起,毫不猶豫的直接扔到一旁專燒紙錢的鐵桶裡。

君令爵冷冷一笑,更是嗤之以鼻。

「虛偽至極的男人,又來假裝什麼深情?!大可不必!少來汙了我媽的眼睛和耳朵!」

說著,他便將左手上的那束新鮮白玫瑰,輕輕放置於墓碑前。

再開始從那黑色的塑膠袋裡面,一一的取出一堆的祭祀用品、供品,有序的擺放在墓碑前的水泥平臺上。

接下來,君令爵就一邊在鐵桶裡燒著紙錢,一邊看看墓碑上母親30餘歲時遺像,喃喃的自言自語起來:「媽!今天,是您永遠的離開阿爵16週年的日子!

阿爵真的真的很想念您,就來看看您了!順便也跟媽您……好好的聊聊心裡話!媽,阿爵聽了您託夢給我的話,已經結婚成家、跟您看中的兒媳翠煙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唯一的遺憾就是翠煙啊!她可是一隻會咬人的小白兔,我想要真正的走進她的心裡,完全得到她的芳心,還有極高的難度啊!」

說到這裡時,君令爵一想到他的小嬌妻,就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揚,愉悅的輕笑出聲。

「呵呵呵……」

他繼續往燃燒著紙錢的鐵桶裡,疊放了不少紙錢進去,又自信的微笑著,再次說了下去。..

「不過,透過我對她在我脾性上的改變,再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用心的對待她、以及她的至親長輩們。目前她的至親長輩,差不多已經認可我這個人了。

翠煙她呢……也對我極具好感,開始有了那麼一些些愛意的成分存在啦!媽,阿爵會繼續努力的,等到翠煙有了寶寶,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她相關您的所有事情

到時,我們一家三口歡歡喜喜的再來看您。還有,媽!我剛才在山下、那個遇見「小長辮」的江河邊上,待了好一會兒。我也想清楚了我與「小長辮」應該是有緣無分的!

也許……她早就把我忘記了,甚至是如姑姑所言她早已成為***、人母。我放下「小長辮」了,徹底的放下了!不再找尋她,也讓子逍撤銷了在禪音市找尋她的所有相關事宜!

從今往後……阿爵我只想跟您選中的兒媳冰翠煙、我愛上的老婆,幸福安康、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我們生兒育女,恩愛相守一生!」

君令爵在池鳳汐的墓碑前,就這麼恭敬的祭拜著、自然而然述說著他從不對其他任何人說起的肺腑之言……

直至臨近6點來鍾、夕陽西下的光景,他這才起身,抖了抖有些麻木的大長腿,再次恭敬的向他母親的遺像行了禮,就打算離開。

臨行前,他又看了看燒過紙錢的鐵桶裡,想到:他之前扔進這裡面的、那個男人送來已經曬蔫了的那束白玫瑰,早已在他後頭燒紙錢的過程中,一起燒成了灰燼。

「哼!」君令爵冷冷一笑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個讓他厭憎至極的男人,無論在他母親離世後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真正的原諒他。

因為那個男人,他絕對的不配被原諒!

至今,他君令爵猶記得他母親池鳳汐自殺身亡之前、之後的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