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嫂子,為什麼你還要繼續跟著他們的賊貨船出海?你不可以下船來另尋出路嗎?還留在賊船上,你可是隨時都有危險的啊!」

但是還不等池鳳汐來得及回答小姑子,一旁的君令爵已經明白了箇中的緣由,也代替他母親發話了。

「姑姑!我想……不是我媽不願意馬上離開那艘賊船,而是無法離開!那6個人為什麼要分3頭來行事?那因為他們擔心我媽開的支票!

他們不知道能否真的兌現?如果不能,至少我媽還在他們的賊船上,他們就可以按照那3個惡人交代的原計劃,來繼續行事。」

「如果支票能夠兌現,那就皆大歡喜!至於真的兌現了之後,他們那些連殺人越貨之事都願意幹的人,究竟會不會出爾反爾?

我想……我媽當時也是無法下定論的!只是他們同意了我媽的那個辦法,她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就……」

而君令爵接下來的話嘛……

即使是他不再說下去了,一眾親人也全都明白的否則,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啊!

池鳳汐不住的點點頭,一臉激賞而自豪的看著自家兒子。

她的心中,更是感激君家人把自小就優秀的君令爵,從她以那樣的方式‘自殺身亡後,還能夠培養的這麼好。ap.

也格外欣慰兒子歷經那樣的家庭苦難,卻也還沒有成為問題少年、禍及社會。而是長成了三觀很正的、已經雄踞商界的、文武全才的優秀霸總。

她的寶貝兒子,現在不僅事業有成,還家庭幸福美滿!

就在池鳳汐這般暗自欣喜感嘆之際,突然就聽到了冰翠煙溫柔的好奇詢問。

「哦!對了,媽啊!令爵剛才說出了那6個人分3頭行事的其中兩頭的原因,那麼還有一頭、也就是另一個混混與船員,他要去辦的非常重要的頭等大事,究竟又是什麼事情呢?」

正在把玩著小嬌妻的細滑纖手的君令爵這一聽了,正想再次代替母親開口回答時,另一個人卻比他還要更先出聲了。

而這個人,正是君亦龍。

他一邊擰眉思索著,一邊幽幽地述說。

「翠煙啊!既然鳳汐當初最終能夠逃過這一劫,而那會兒還在出差的我,又很快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鳳汐留遺書失蹤的電話,在我慌忙趕回家的一個多星期之後。

我卻在警方的協助下,在海邊來認領了一具已經泡脹得完全面目全非的遺體。可遺體身上的一切穿戴、揹包裡的證件資料,還有她的身高、她頭髮的長短……」

君亦龍回首當初之境況,雙目已經又是一片濡溼,聲音裡也有著難掩哽咽。

「而這些,無一不是都在證明……證明她就是我的妻子鳳汐!再加上她事先就寫好的親筆遺書,遺書上所提到的那個必須……

必須安葬到禪音市的要求,讓陷入極度自責與悲痛中的我,甚至也從沒想過要去驗證這具遺體的dna,跟兒子令爵究竟……」

「是不是親生母子關係?就按照遺書上要求把已經腐爛不堪的遺體,安葬在了禪音市遠郊的‘東郊陵園,現在回頭來再看!

鳳汐剛才所講的另一個混混與船員去辦的頭等大事,應該就是跟這具遺體大有關係的了,是吧鳳汐?」

而君亦鳳這一聽了,即刻大驚失色的呼喊了起來。

「啊?!哥,照你的意思……不會是那個混混和船員就去殺了……殺了一個跟嫂子差不多身高、頭髮長短也差不多的女人吧?」

她的這話,也惹來了其他人的當即側目。

「亦鳳!」

池鳳汐啼笑皆非的輕

喚了小姑子一聲,趕緊又急聲解釋了起來。

「亦鳳,不是的!他們6個人為求更加逼真,剛好那個船員的遠親伯父是在遠郊的火葬場裡工作的,他倆就連夜去找他幫忙,高價買到了一具

跟我差不多身高身材的女性遺體,把她的長頭髮剪到跟我差不多的長度,又把我給到他們的翡翠珠寶首飾、衣裝、鞋子給這具遺體穿戴上。

帶有我證件資料的揹包也綁好在她身上後,再連夜驅車把她拋到海里。到了第二天,繼續航行中的船主接到兌現支票的那兩人的訊息。」

說到這兒,她一臉格外慶幸的淡然一笑。

「已經兌現、並商談好了分攤這筆錢財的他們,倒也沒有再動殺我之心。我也跟著這艘貨船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威尼斯,下船後的我就輾轉去了法國巴黎,最後又暫時居住在了澳大利亞的墨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