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易霜珏一聽完,沉寂片刻後,又趕緊回覆了他。

「好的令爵!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如果聯絡上她,我必將你的原話轉告給她的!」

「嗯!好的嫂子!再見!」

君令爵一掛了電話,就將手機放進褲子口袋裡。

他一把扯下身上的圍裙,拎起沙發扶手上的薄外套穿上,再抓起茶几上的蝸居的大門鑰匙,大跨步走去開了門、急匆匆的離開了。

然而,就在君令爵匆匆離去後不多久,租住的蝸居這層樓裡,就有電梯上來了。

「叮!」

電梯門開,一身杏色春季薄呢裙裝的易霜珏,一走出來就左看右看的。

當她看到四周都沒有任何人,這才帶著一臉沉重又無奈的神情,挎揹著她的琵琶快步走到蝸居門前。

她不免還有些慌張的開了門,又匆忙一進去、趕緊關好並反鎖大門後,便有氣無力的依靠在了門上。

片刻之後。

易霜珏這才緩緩走到沙發前坐下,輕放好她的琵琶在一旁,一雙杏眼幽幽的看著茶几上保溫墊上的菜品。

她一邊萬般無奈的輕輕搖頭,一邊滿面憂愁的喃喃自語了起來。

「翠煙啊!難道你就因為實在是……是接受不了令爵的真實身份,便這麼狠心的不肯跟那麼深愛著、寵溺著你的他復婚?也不再給他任何的機會了嗎?

唉……翠煙啊翠煙!令爵他對你的如此用心,我作為一個最清楚你們現狀的旁觀人,這可是都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徹徹的!你怎麼就這麼狠得下心來?」

其實呢!

就在剛才君令爵急急地離去時,不僅沒有關保溫墊的電源,就連客廳裡的燈也沒有關的。

反正,他認為易霜珏今晚會回來,關不關掉這些都無所謂。

而易霜珏在這之前,實際上是一直躲在小區大門外的一個相對隱蔽一些的角落裡。

當她看到君令爵的霧霾藍布加迪駛出小區、並開遠了之後,她這才匆忙趕回了蝸居這邊來的。

*

當晚十點半,新城區明亮的路燈下。

一輛深褐色的又比較陳舊的普通款國產車,從‘芝楠休閒會所的停車場緩緩駛出,漸行漸遠。

不一會兒後。

一直停放在會所附近的、一條小巷道里的一輛黑色國產車,也悄然尾隨著之前的那輛陳舊褐色車開去。

黑色車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剪著板寸頭、一身黑色衣裝的、20幾歲的帥氣俊朗的小夥子。

他正在一邊小心謹慎的行車,一邊隨時關注著前面稍遠距離的褐色車。

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一個也剪著板寸頭、一身深灰色衣裝的、30多歲的威武正氣的男人。

可這個人一邊也是看著前面的車,一邊卻是在小聲的通著電話。

「是的姚隊!我懷疑這輛車上的人應該是榮鶯芝,她這麼晚了還離開‘芝楠休閒會所,必定是去見她非常重要的人、或者是要辦非常重要的事情!也說不定……

她今晚要見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我們已經懷疑到了的那個人呢!嗯……好的好的!姚隊,我和小高都知道的,我倆會小心謹慎的!嗯嗯!再見姚隊!」

開車的小高一見這個男人收起了手機,連忙就問他了。

「張哥,上面都懷疑榮鶯芝背後另有大魚,而是極有可能就是……就是我們苦心追蹤了許多年的那一條,是不是我們很快就可以開始收網行動了啊?」

張哥搖搖頭,表情沉重又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