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說:“現在看差別簡直太大了。”

一個是水兵,一個是陸地,從方向上錯了那後面配兵部署乃至重點防護就都錯了。

“差別簡直太大了。”白果又將龐陽抱的緊了一些。

她知道在軍事上沒有人能比得了龐陽的,可她不曾料到只是尋路這一塊就將這份差距顯露。

龐陽並沒有聽出來白果話中的意思只是將白果同樣抱的緊了一些繼續說:“這件事就按著現在這樣繼續,龐陽會帶著人守好哪裡。”

偷襲之人要做好被偷襲的準備。

白果說好,聲音很輕很柔帶著睏倦。

此時沿海的夜風都失去了原本的涼意。

後面白果依然會處理倆州的各類事情,只是隨著這些時間新法的普及以及百姓對成周國的熟悉摩擦已經少了很多,官員之間也隨著科考調過來了甚多貼補了空缺讓白果空出來了更多的時間可以用以大方向的確認。

這日白果甚至什麼都沒有感受到的時候就看到暗介從暗處突然現身聲音異常手中一份皺褶的信封遞上,那雙眼睛中是凝重以及急迫。

“主子!”

白果一瞬反應過來是什麼,就聽暗介已經急迫道:“奉國突然出現在明城和佛山城!”

白果在這一刻心卻是狠狠的放下了。

對了。

龐陽哥的猜測是對的。

暗介並不知道這件事看到白果的模樣後更是焦急,“主子!”

白果看著情緒異常的暗介忽然福至心靈的問:“你擔心玉蘭?”

玉蘭進了軍中,按時間算若是有戰事是輪不到她的,但玉蘭之前就有武藝傍身,若是因為如此那上戰場的機率確實大一些。

暗介毫無防備的被點出那轉瞬即逝的慌亂是真切的,但就是這慌亂讓白果明白自己猜的是對的。

“屬下不是……”暗介在反駁,白果只是笑著應聲。

暗介不知該如何解釋了,或是不知該不該欺騙主子。

“玉蘭一個人在軍中我本就不放心,正好你可以去同她一起,有個照應的在戰場上也能安全一些……”

白果這話說的分外的豔羨,暗介幾乎不用想就明白白果是想到了龐陽。

也是因為如此暗介更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那邊有龐陽哥鎮守我的安危是可以放心的,你去吧。”白果並沒有多麼的不捨,那副言語比送出去一支簪子還要隨意。

暗介看白果是真的沒有什麼異常的神色才垂了頭說:“屬下謝過主子……”

白果應了一聲原本以為暗介會迅速離開,但沒想到暗介又問了一句:“主子是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嗎?”

白果一愣並不理解暗介為何如此問,暗介說:“前面的玉蘭、戈音、明夏小姐,到現在的屬下,最早的十二,主子都在將自己身邊的人調離。”

白果明白了頓時笑了一下,她看著暗介問:“調離不應該嗎?”

暗介總覺得白果是知道了什麼,但那雙眼睛中的無知出賣了她,她什麼都不知情。

“我身邊的人太多了,視線也太多了,我不喜歡在我做事的時候再有人盯著我。”

就像是十二對扶嫦曦顯露了真心,而扶嫦曦早已經暗藏了其他心思。

暗介明白白果說的是什麼了,垂頭給白果行了禮才道:“屬下明白了,屬下……走了。”

白果頷首目送了暗介離開。

明城和佛山城的戰亂白果還是不放心的,將暗衛派出去多人最後自己想要過去確認,但官員們哪裡會讓白果過去,在白果還沒有行動的時候有預知的幾人就到了城中將還沒有離開的白果給留下連連詢問重要的事情不說還竟是出難題。

白果即便在傻也能明白他們的擔憂,此時也明白了皇上出不得皇城時的心態。

但在這些人面前她還是沒有顯露出什麼,只是靠著一封封從前線傳回來的信確認著龐陽的安危,從一個一個傷亡人數上確認著戰爭的激烈。

奉國是鐵了心的想要這塊地方即便是偷襲也是下了狠心思的,更別說這麼多年一直騙的沙國重水兵輕視了陸兵,這麼多年的算計在這一刻就將徹底的收到最後的成果,如此就更是不可能輕易的就放棄什麼。

白果做不出夜裡偷偷溜出去丟下眾多官員的事情,但眾多官員見識的何止是這樣的,自從來了白果所在的府邸近乎是日夜輪守,一邊提防著外面有奸細混進來,一邊又要防著白果跑出去。

但白果比他們想的更清楚己身的重要,眾人都要心安之時前線卻是送過來一封卻大夫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