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揚是考慮的非常周全,因為是有上山宏次在,所以今天晚上的晚餐,他是安排了日料,而且還是由一個非常專業的,特意從東京過來的老師傅現場製作,這位老師傅,那可是真的有兩下子的,手藝是相當的不錯。

在餐桌上,上山宏次也不避諱雷耀揚和陳晉他們,他直接是把用布包裹著的五十萬美金推到了高進的面前,非常恭敬的說到,“這五十萬美金,是我輸給高先生的。”

“賭神這兩個字,世界聞名,而且我沒有想到,高先生的賭技竟然是可以高明到這個境界。”

“不過,我想再用一百萬美金,請高先生幫我做一件事。”

“我已經是約了陳金城,兩個月之後,在港島的附近設上一個生死局,我想請高進先生出手幫忙。”

聽著上山宏次嘰裡咕嚕的吧他父親跟賭王陳金城兩個人的恩怨,然後邀請高進跟陳金城賭一局的時候,幸虧陳晉是早有準備,要不然他一定是能夠笑出聲。

高進並沒有直接回答上山宏次的請求,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反而是頗有興趣的看著陳晉,“這位應該就是江湖上最近聲名鵲起的金錢虎陳晉了對吧。”

“剛才在那兩場賭局的時候,我就有觀察到陳晉先生你的表情,現在又是這樣,難道是我高進以前有得罪過陳先生?”

在陳晉跟雷耀揚兩個人進場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那裡聊天,高進就已經是注意到了陳晉。

後面兩場賭局的時候,高進也是用餘光觀察了一眼,陳晉的那個小表情,是被高進盡收眼底。

高進可以確認自己是絕對沒有看錯,陳晉在看到他兩場賭局時候的發揮,眼神中是帶著一絲的不屑。

被人稱作是賭神,就可以知道高進在賭術這方面是花費了多少的功夫,在這方面被人嫌棄,高進怎麼願意輕易的善罷甘休。

看著高進這認真的表情,陳晉微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以前我跟高進先生根本就沒有見過面,高進先生你怎麼可能會得罪到我。”

因為是高進,所以陳晉還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這個時候上山宏次也是開了口,“那是陳先生對我有意見?為什麼我說到家父跟陳金城仇恨的時候,陳先生會是一臉的笑容?”

陳晉搖了搖頭,“我就是過來混個飯,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剛才我就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笑了,不行麼?”

“這裡是港島,不是你們山口組的東京,我陳晉想笑就笑。”

換成是上山宏次,陳晉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你一個小東京人,在港島這個地界,逼逼叨叨的幹什麼,我需要給你解釋?

陳晉一快子把自己盤子裡的幾片生魚片全部夾了起來,一口塞進嘴巴吞了,“耀揚哥,讓人給我弄兩個大龍蝦來,這日料大師,動作慢,這麼大的盤子就這麼點東西,還不夠我一口吃的,我是真的吃不慣這玩意。”

“還有,你就不能夠請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姐過來麼,至少這讓人看得心情愉悅,胃口也是能夠變得更好一點啊。”

上山宏次的臉色相當難看,他是非常嚴肅的說到,“陳晉先生,你是有仇視我們日本麼!”

陳晉剛想開口繼續懟,雷耀揚拉了他一把,“行了阿晉,給我點面子。”

“你不是要大龍蝦麼,我立刻讓人去給你準備。”

看了一眼雷耀揚,陳晉沒有站起來,他只是朝上山宏次撇了撇嘴,“你都是山口組的重要成員了,對付一個陳金城,還需要請別人出手?”

“都是跟殺父仇人差不多了,那當然是直接派上一堆人過去,把陳金城給幹掉啊!”

“還賭錢?賭錢真的能夠報仇?頂多也不過是讓人輸上一筆,?”

上山宏次非常正經的解釋了起來,“上個月,我們幫主說,山口組已經是跟新月組開始聯手合作,命令我不可以用武力對付陳金城!”

“所有的仇恨,都只能夠是在賭桌上解決,雖然我已經是苦練了三年,但是光憑賭術,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是陳金城的對手,一定是沒有辦法洗清先父的恥辱,這個仇,我也是沒有辦法報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上山宏次是非常羞愧的低下了頭。

高進也是明白了這個上山宏次為什麼明知道他不會是自己的對手,還是千方百計的要跟他賭上這麼一局。

對於這個想要給父親報仇的上山宏次,這次高進倒是稍微認同了一點。

但是陳晉這邊還依然是老樣子,“切,竟然是在賭桌上找外援,這跟你直接花錢買兇幹掉陳金城有多大的區別?多花點錢,讓殺手保密不就完事了。”

“還非得繞那麼大一圈,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東京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看著上山宏次的樣子,陳晉就是從心裡排斥,什麼替父報仇,都是假的。

避開這個上山宏次這天生拉仇恨的身份不談,就他父親一個賭鬼,因為賭桌上的事情死了,這也是叫死得其所。

什麼叫當初陳金城在賭桌上出老千,然後把上山宏次的父親給害死了,就山口組和新月組這兩家社團的體量,如果陳金城沒點水平在上面亂出千,旁邊一直盯著的人會發現不了?

既然當場是沒有發現,那麼陳金城就是沒有出千,上山宏次的父親就是自己氣量狹小輸不起,然後想不開,掛了。

這一波,陳晉必然是立場分明。

陳晉剛想要繼續嘲諷一波,雷耀揚再一次的站出來阻攔,“行了啊阿晉,你看,你要的澳洲大龍蝦這就是上來了,先吃,給我點面子,別搞事情了。”

“行!”陳晉聳聳肩,“你們聊你們的,我吃大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