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程解釋道:“如果用化學毒藥,那麼警察介入的話,肯定會從化學試劑入手。因為只要是化學毒藥,管理都是非常嚴格的,查起來更容易些。生物毒藥就一定了,像蓖麻籽的汁液,河豚的毒腺。這些東西很容易得到,可以說根本無從查起。而且化學毒藥差不多都有解藥,發作的快,到了醫院能及時對症下藥。生物毒藥不同,當時可有覺得沒什麼,可一旦發作起來,會引起人的內臟衰竭,搶救過來的機率小。”

我不由的伸出拇指,“不愧是當過兵的。”

“當兵的任務只有一項,就是殺死敵人。”

邊涯說:“箭是機械弩發射出來的,應該有壓力裝置。從牆外到我們所處的樓裡,距離超過四十米,普通的弩就算射得了這麼遠,誤差也會很大,那天還下著雨,更影響射擊的精度,想要在這麼遠的距離下射死一個人,需要的不僅僅是技術。”

雖然我想到了其他問題,但我沒有說出來。

我不是一個小心,但我身邊的人也可能出賣我,被朋友出賣在江湖並不少見。

因為我想,杜志國說出周通的名字是故意放出來的,如果想滅口,不會等到他說完再動手,從頭到尾,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

把我們的目標引向周通,也許是我踏進圈套的第一步。

所以,我不追查周通,風傾也會追查。

她有強大的後盾支援,而我沒有,所以我不能冒險,每一步都要小心。無意中,我被捲入一場暗戰之中。

一旦把握不好,必死無疑。

觸及到了這種生意的核心,不像賭輸了去手那麼簡單。

在家待了兩天,我什麼都沒做,看看電視打打遊戲,電話響起,是項涵婷打來的,仔細一想,我差不多有半個月沒去風城酒店,符玉欣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估計是看我和風傾在一起,不好打擾吧。

進了地下一層的場子,發現賭客寥寥無幾。

很多賭檯都是空的,只有散臺有幾個賭客玩兒撲克。

賭場裡的明千見我來,都向我打著招呼,原來他們還因為李道而對付我,但人走茶涼,我取代了李道成了第一暗千,他們自然也和我熟悉起來。

看來符玉安的麻煩不小。

我走近項涵婷的辦公室,屋裡坐著寧大雪,我和寧大雪打了招呼,藉口就想出來。但項涵婷卻把我攔住了,“畫意,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她說完,示意我坐下。她接著說:“雪姐,現在酒店的生意越來越差,我知道你路子寬,能不能多幫我找些客源來。這樣吧,只要你拉一個人,我給你百分之五十的提成,無論輸贏。”

百分之五十。

項涵婷給的價太高了。

一般情況下,就是輸了,也給不了這麼多錢。

看來生意太難做了。

沒有客源,這麼大的場子只靠幾個散臺的抽水也是入不敷出。

寧大雪婉言道:“小項,不是我幫你找。我手上的朋友也就這麼多了,再者說,這幾年,我已經不做這行,專心經營我的建材店。還有,北區的昊天不知道怎麼打聽到了我,也讓我找客源,他們是輸得百分百。”

說話挺直。

輸得百分百就是隻要是賭客輸了,百分百分給拉豬客。

有人可能覺得很奇怪,百分百的給,那賭場靠什麼賺錢。

還是那句話,不怕你贏,就怕你不來。

賭場有的是辦法掏空賭徒口袋裡的最後一分錢。

不過,我倒是更加喜歡寧大雪的性格,有話直說,她的意思很明白,自己不是沒有客源,只是項涵婷給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