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城收費站。

一輛長途汽車緩緩減速,我坐在一名中年婦女的後面。她懷裡抱著個孩子,手機的螢幕一閃一閃。當時沒有智慧手機,能玩兒的遊戲也就是貪吃蛇之類的。晚上進風城的車輛也不少。

車緩慢前進。

警燈閃爍著,無論哪輛車都有武警的盤查,要登記身份證,沒有身份證的要打電話找當地部門核實。

中年婦女使勁兒歪著腦袋向外看去,孩子睡得很熟,雖然抱著姿勢非常難受,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輪到檢查我們的車輛時,她連忙合上手機,假裝睡覺。

有持槍的武警上了車,嚴肅道:“請各位乘客配合我們工作,出示身份證,沒有攜帶的,告訴我們你的地址,我們會與你們當地核實。”

有人檢查,有人登記。

警察走到中年婦女的前面,叫道:“你好,醒醒……醒醒!”

中年婦女這才睜開眼睛,朦朧的看了一眼,嚇了一跳,“你們是……”

“我們是警察,請您配合我們工作,出示身份證。”

“我沒帶身份證。”

“你別慌,沒帶也沒關係,半夜你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要去哪?”

“去親戚家裡。”

警察按照她說的地方查詢號碼,又撥通號碼,但是電話一直沒有接通,最後只能登記之後,放行。

風城很少有像今天這樣,出動這麼多警察。

進了風城市,汽車駛向汽車站。

汽車站裡沒多少人,外面全是計程車三輪車。

中年婦女抱著孩子上了一輛麵包車,麵包車走後,立刻就有兩輛車也跟了上去。夏希程帶著蔣浩生從黑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問道:“那個女的是你表妹嗎?”

“是。”

“很好。”

夏希程帶著人走了,我上了風傾的車,心裡有些難受,又一個孩子被拐了,家裡得有多著急。

風傾打了個哈欠。

我看著寧靜的街道問:“你上次還沒跟我說,你和李久清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

風傾聽了之後,臉上帶著一絲悲傷道:“你知道為什麼洛家只有我一個女兒嗎?你看符玉欣,從小就養得文文靜靜的,不像我,被養得成了個男孩子,還成了風城四大惡少中的一個。其實,我的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在六年前,從加拿大回國,一下飛機,就被警察給抓了,最後以運毒罪被槍斃!”

我很震驚!

洛家還做這樣的買賣?想想不可能,就是做了,也不能讓風家大少親自攜帶,應該是讓人陷害的。

我不禁的搖搖頭道:“怪不得你一直不願意說。你們家那麼有錢,你哥是被人害得吧,還和楊久清有關係。”

風傾點點頭,“是。原來我爸和楊久清關係都挺好的。可是六年前我哥和楊久清的一個朋友去加拿大旅遊,回來的時候,他接到楊久清的電話,想讓楊久清的朋友幫他帶回些東西,可是在登機之前,楊久清的朋友因為不小心,摔斷了骨頭,需要住院,我哥也要開學,所以很自然的拿上東西回國,剛一下飛機就被警察抓了,高純度的白粉五公斤,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槍斃的。”

我打斷了她的話,“難道警察沒查過嗎?”

風傾眼睛紅紅地說:“能不查嗎?雖然那年我們還沒今天的實力,但關係也有了。警察出國調查。但始終無法查清電話到底是誰打的,那是一個公共電話,根本查不出來。楊久清不承認他打過電話,而且還有證據證明他那時不在風城。”

“還有楊久清的朋友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