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秦蕭玉道:“你為什麼不回家。”

秦蕭玉難掩傷心之相,“我怕看到我爸的照片。”她話峰一轉,“局在晚上,剛才我接到簡訊,臨時加了兩個人。”我點點頭。

人多人少倒是沒什麼,十個人也沒關係,我問:“這次你迴天彩是以什麼理由回來的,我想賭桌上的人都知道你的過去吧。”

秦蕭玉說:“是的,後來的這兩個不知道來歷,其他那幾個都知道。潘贏東是做水產公司的,天彩這地方有好幾家海產公司,潘贏東一死,公司自然是我的。”

“行。”

晚上,天還下著雪,地上已經是厚厚的積雪。

月色廣場比較偏僻,根本沒有清雪車到這裡,汽車開得非常慢,行人裹緊了衣服邁著小碎步匆匆而過。

到了月色廣場,我才知道是酒店,規模不是很大,只有八層,一樓是大廳,二樓全是包間,三四五六七層是客房。

到大門口,服務生拉開門,讓我們進去。

服務員帶著我們走了進去,我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服務員很客氣地把茶遞來,問我們幾位。

我說等人。

秦蕭玉打了電話。

很快,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禿頂男走了下來,腦袋還不到我的脖子,最多也就一米四多,看上去跟侏儒差不多。他一見到秦蕭玉主動伸出了手,“蕭玉,你離開天彩幾年,回來一次真不容易。”

秦蕭玉笑著說:“王叔叔。”

“又開我玩笑。”

兩人哈哈大笑,但握著秦蕭玉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她抽了兩次沒抽出來,不禁地看向我。

禿頂這才明白過來,鬆開了手,“不好意思,讓你的小男友吃醋了,請。”

到了二樓的包間,裡面的人不少,都比秦蕭玉大一些,說說笑笑著坐下了,雖然我是秦蕭玉名義上的男友,但這些人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他們打心底看不起我。

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禿頂是月色廣場的老闆,今天的局就是他組的。

還有幾個也都是生意人。

不過,有個人引起我的注意,他大晚上的還戴著黑色眼鏡,我想這肯定不是為出千做準備的,這太明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禿頂喝光杯裡的最後一口白酒道:“多少就是這些了,蕭玉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麼著也得切幾把。”

天彩的方言。

切幾把就是打幾把牌的意思。

賭局設在四樓,包間挺大,中間放著一張大賭桌,上面扔著很多牌具,非常的混亂,菸缸裡的菸頭還在,看來包間剛剛有人賭過,而且是私人局,如果是客人局,人一走,肯定會收拾。

禿頂第一個坐了下來,道:“蕭玉呀,昨天他們幾個就到了,就差你沒來。這次潘贏東死了,就沒人管著你了。”

秦蕭玉沒有任何的異常的表現,“是,他死了我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