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勝抽了口煙,接著吹牛逼,“放心吧。不管誰來,都沒用,這兒的老闆可不是好惹的。那個瘦子是你叫來的。”

我搖頭,“不是。我不認識。他出手跟我一樣,勇哥,我想你還是小心點兒。別一會兒出什麼亂子。”

“這個不用你操心,走,我們上去看看。”

我沒打算要錢,便說:“老千已經抓了,我也該回去了,也沒幫上你什麼忙。”

劉勇勝還假裝推辭一下說:“都一樣,一會兒解決完,我打個電話,把那一萬塊錢給你。”

我擺擺手道:“人不是我抓的,錢我不要。”

因為邊涯還在上面坐著,我再次跟劉勇勝上了樓,想跟邊涯一起離開。

突然樓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傳來幾聲叫罵,守在門口的打手剛出門,就被人踹了回來,衝進場子裡十幾個黑西裝的混子,手裡拿著片刀之類的武器,有個光頭手裡還拎著一把自制的六連發的大左輪。

黑西裝們自動排好隊,有人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大個子,人長得非常帥氣,年齡也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風度翩翩的。我不認識。但後面跟著那人可是我的老對手。

李道!

他的右手戴著白色手套,朝著賭場環視一下,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的我,足足盯了我十幾秒。

邊涯小聲地問:“他是李道吧。”

我點點頭。

邊涯接著說:“看來,他是混明白了。”

“人在江湖,不明白不行,有些事他在賭場裡當暗千永遠都學不到的。”

“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沒關係,現在沒機會跑,不代表一會兒沒機會。”

“你想好怎麼辦了,那人手裡的槍,門口又小,外面肯定還有人。”

“李道這個人,心胸狹隘,又非常自負,他就是抓了我,也不會對我動手,只想著怎麼一點點的玩兒死我。不是有句話嗎?壞人死於話多。”

我們兩個似沒事人似的抽著煙,喝著飲料,看著熱鬧。

帥男走向劉勇勝,還沒說話,就被人一槍頂住腦門,又有兩個人過來,硬按著跪在地上,黃風衣連滾帶爬的衝到帥男的身邊,哭著說:“東哥,你可來了,他們要剁我手!”

帥男並沒有馬上暴跳如雷,反而拍了拍黃風衣的肩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讓你賭,江湖有這麼好混,那人人都混江湖了,傷不重吧。”

“沒事,他們合夥跟我要錢,還要剁我手。”

“別哭了,哥來了,你還怕什麼,都有誰?”

黃風衣連連指著剛才打他的人,“他,還有他,他,除了那個人他們都打了我。”黃風衣指著我。

帥男點點頭,走到劉勇勝的面前,道:“他出千,你打的?”

“是。”

“要賠多少錢?”

“他一個星期捲走好幾十萬,十倍。”劉勇勝雖然被人按著,但嘴上可不軟,十倍兩個字說的很重。

帥男又看看其他人,“你們都打了是吧?”

有人大著膽子道:“出千都要剁手,打是便宜他了。”

“很好!千門規矩,出千被抓,要麼剁手,要麼出錢。我出錢,自然不會剁手。錢我出,你們完全可以獅子大張嘴,多少我都應。你們想要多少錢,直說,我派人給你們去取。”

但是沒有人說話,因為誰都知道,錢要完了,那麼打人的事還得解決,看著門口一個個的打手,還有人手裡的槍,都不敢發表意見。

樓下再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又有一夥人拿著武器衝進來,兩夥人一見面便對立起來,剎那間,劍拔弩張,“是誰敢跑到我的場子裡來鬧事,還真以為風城容下你了。”有個穿著老式長衫的瘦老頭走了進來,比黃風衣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