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過了下午六點,天已經完全黑了。我站在牆壁前面看著圖紙,仔細地看,確實想不到哪裡還有漏洞。

電話響起,胡曉燕打來的,“果然來了,看看是你先套我,我還是我先套你吧。”我接了電話,“曉燕,你放學了。”

電話那頭傳來甜甜地聲音:“納蘭,有你有空嗎?我請你去吃牛肉板面吧。”

我婉言道:“不行。今天晚上還有事,可能很晚才會回來,改天吧。”

“那好吧。”聲音裡帶著失望。

掛了電話之後,麻若晨湊了過來,“意哥,從我多年從事騙子的經驗來看,這個女的肯定是釣魚的,一舉一動都是故意裝出來的。你想不想看看她的真面目。”

我看向她,“我早就知道,雖然你可以說是騙子的祖宗,但我也不差,這要看不出來,怎麼千人?準備一下吧,還有兩小時的爛路要走。”

再次來到永清區。

我和邊涯進了網咖,金典化裝成賭客跟在我們身邊,到達二樓時,我們開始聊天,到了三樓,兩個打手在喝著啤酒,見到我時,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因為金典戴著面具,所以他們不認識,但因為我和他聊著天,也沒有阻攔我們。

到了樓上,金典就和我分開了,兩個人根本不認識。

按照計劃,他到桌都會先贏一點兒,為了不成為場子的目標,他只換了一千塊錢的鐵卡,我坐在吧檯前問服務生:“劉勇勝來了嗎?”

“沒有,要一會兒才到。”

我換了一萬錢的鐵卡,看到了有人玩兒的比點,我坐下來,當然肯定一局都不會輸,無聊中度過了一個多小時,贏了一萬塊錢,金典贏得比我多,大約贏到了一萬五的樣子。

暗千贏的錢要退回賭場,這是千門規矩。

突然之間有點兒後悔了,照這麼個搞法,一晚上輕鬆搞到十多萬,而且今天晚上的局大的多。

黃風衣再次出現在賭場。

劉勇勝跟他一起進來的,兩個人還說了幾句話,我給劉勇勝發了簡訊,問黃風衣昨天贏了多少錢。

資訊回得很快:十一萬。

黃風衣這種老千,就是個傻老千,想薅羊毛,也不能光薅一隻羊,而且還是連著薅,當然如果自己的實力強,那無所謂。

我想黃風衣肯定有後臺罩著。

金典贏了錢帶走,我抓了千拿錢走人,剩下的事交給劉勇勝,就算後臺再硬與我也沒什麼關係。

黃風衣找了個不大不小的局坐了下來,我沒再看他,輸了兩局後,站起來,打算換個玩兒法。我來回地看看,漸漸的走到黃風衣的桌前,玩兒得是鑽衚衕。底錢是二百,因為人還沒有湊夠,只有三個人,這種玩法只有人多才能贏錢。

於是我坐了下來,扔了二百。

金典看到才二百塊錢的底,說了句:“太小了,我去玩兒別的。”

來之前我們說好的,金典只負責贏大局,如果需要配合,他才會來,我的面前沒放著煙和火,就證明我暫時不需要他。

很快就湊了十個人,圍著桌子坐滿。

黃風衣靠著椅子輕輕敲著桌子,嘴裡還嚼著口香糖,有些高傲地說:“沒聽到剛才有人說嗎?局太小,我們每人下兩千,這才刺激!”

我暗暗冷笑,他的格局也就那麼大了:兩千。我直接拿出五千扔到底上,“五千,怎麼著也得湊五萬。”

旁邊的金典立刻湊了上來,“五千,我看一萬成。”

其他人也不說話,因為賭徒都是一樣的心理,進來的時候計劃著小賭怡情,但是一旦有人加註,那麼他就會覺得桌上的錢都是他的,所以越賭越大,越陷越深。其他幾個人沒說話,紛紛掏錢,還有人站起來去吧檯換了鐵卡。

我把煙和火掏出來,點上。

一萬塊錢的局,很大,我要讓金典把錢贏走,第一局就贏光所有的錢。

金典也去換了鐵卡,坐了下來。

我看著其他幾個人問:“誰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