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翻雲被我們這麼一折騰,醒了過來,但他被夏希程捂著嘴,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我沒敢多打,怕把他打死。我壓低了聲音道:“你最好別出聲,老子現在被你們逼得走投無路,大不了一死!”

他機械似的點點頭。

夏希程慢慢放開了他。

浪翻雲知道只要出聲,就是不死,還得被狠揍一頓。

我問:“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浪翻雲面露恐懼,“我……”

“不說,老夏,弄死他!“

“好!”說著雙手就捧住了他的脖子,做出要擰斷他脖子的動作。

“老夏,他不會叫出聲吧。”

夏希程輕鬆地說:“在部隊的時候,天天練習地就是怎麼殺死敵人,這種擰脖子的方法就是田氏斷骨法,從‘咔嚓’一聲到生命結束,沒有痛苦,中間間隔只有十秒。”

浪翻雲差點兒嚇尿了褲子,連連哀求道:“我說,我說!是一個叫二哥的人讓我做的,蘇思思從一開始就沒想贏你,如果贏了,後面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無論你的賭注是什麼,都會引我出現,與你對賭,趁著這個機會把你賭死。”

二哥?

“二哥是誰?”我問。

浪翻雲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黑濤也怕他,後來我也打聽到一些,這個二哥管理著幾個小場子,後面的大老闆就是符玉桐。”

聽到這裡,我突然想起,去劉勇勝場子裡收錢的那個人。

他居然是符玉桐的人!

“現在那個二哥在哪?”

“他在……”

麻若晨這時也進了病房,我們戴好了面具,直接從急診樓裡大大方方的走了來。邊涯進來後,與我們打了個照面。

他只說了一句:“我去善後!”

我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他想的比我多。

二樓的病房裡會傳來護士的尖叫聲,她見浪翻雲躺在地上,被人打昏,慌忙下樓。樓下全是警察,都不用打電話報警。

但他們不知道,邊涯已經闖進監控室,在保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打昏他們,拿走了急診室的監控硬碟。

就算警察想到查監控,也是有心無力。

出了醫院,我等著邊涯出來,過了一會兒,他上了車。

我們直衝劉勇勝的場子,我之前問過他,二哥每隔一個星期就會去賭場收錢,希望今天他還沒有來。

車停在賭場的樓下。

沒過多久,一輛商務車停了下來,有人從車上下來,我一看正是二哥。

我低聲說:“就是他!”

邊涯卻一把攔住了我,“他就是二哥?”

“對。”

“他就是我在國外監獄裡的老相識,老虎!”

監獄廣場面積不大,四周是高高的圍牆,佈滿電網。

無數的攝像頭分佈各處,塔樓上荷槍實彈的獄警正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高牆電網把這些曾經作惡的人禁錮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在這個空間裡,充滿暴力黑暗絕望,當然也有懺悔。

監獄關押的都是重刑犯,活著走出監獄的只是少數。人是渴望自由的動物,想要從森嚴的監獄裡逃出,沒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