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慢慢同時掀開兩個骰盅,我的四顆骰子很明顯,六點都朝上。

而女人的骰子上面蓋著幾個破碎的紫砂片,荷官小心地把碎片拿走,女人三個六點,兩個兩點,比我小兩點。

荷官宣佈道:“畫意二十四點,丁香奈二十二點,畫意勝。”

風城酒店這邊的人除了我認識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沒什麼反應。女人轉身就要回去。

我從背後叫住了她,“等等,我們的賭注呢,你輸了!”

丁香奈回過頭,“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肚雞腸,等三局結束之後,我會兌現,不過你要有……”

我知道她想說我得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雖然她輸了,但比贏了還要高興,難道浪翻雲真的有能力讓我去自殺。

我坐在椅子上沒動,丁香奈回到浪翻雲的身邊,小心地耳邊說著什麼,他點點頭,也對丁香奈說著什麼。

接著浪翻雲站起來,被蘇思思攙扶著走了過來。

荷官剛要開口,我靈機一動,兩張牌捏在手裡,手腕一動,兩張牌飛了出去,一張是朝著浪翻雲飛去的,另一張是朝著孤零零地那個老頭去的。浪翻雲面對飛速而來的紙牌居然沒有絲毫反應,他甚至沒有看到,要不是蘇思思突然一拉他,他的一隻耳朵就被飛牌割掉了。

現場所有人都驚呼一聲。

而老頭因為正打著電話,眼神都沒向我這裡看,但在牌離得還有十幾厘米的時候,他應該是下意識的抬手,完美地接住飛牌,這才回過神,看向我這裡。

果然如我想的那樣。

老頭不簡單!

蘇思思朝著我大喊:“畫意,你想幹什麼?”

我雙手一攤,“我想幹什麼,還用我說嗎?如果再走一步,恐怕你和她都要光著出賭場了。”

蘇思思還想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

丁香奈走向那個老頭,與他一起走了過來。

人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蘇思思這才宣佈道:“剛才是我師父給大家開了一個玩笑,這位才是我師父浪翻雲。”

在場的人又一次驚呼,誰也沒有想到,浪翻雲居然有假的,其中含義誰也想不明白。浪翻雲走了過來,我沒站起來。他是為徒弟報仇來的,既然是仇人,不用尊重。

他很疑惑地問我:“後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既然做了,就有人知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他更疑惑地問:“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個人是假的,為什麼不讓他上來,這樣你贏的機會豈不更大?”

“我是擔心你們耍什麼詭計。事出無常必有妖嗎?放心,他走不了。”

“走不了?看來你對我還不瞭解。”

“對於不怕死的人來說,還有什麼可怕的,就是死也要拉上墊背的,別老站著,坐下說,你這樣別人以為我不尊老愛幼。”

浪翻雲坐了下來,沒有生氣,認真地看了我兩眼,“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聽說和你賭過的人都死了,我可能也不例外吧。死之前,我一定要搞清楚你是怎麼把人賭死。”說話間,又有股淡淡地清香味飄了過來。

浪翻雲不由地說:“後生可畏。”

我問:“賭什麼?”

“牛牌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