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腦海裡浮現。

危險!

如果計劃失敗或者失誤,很可能把性命丟掉。

但是,為了查出我爸死亡的真相,前面就是火海我也要跳。洛家,符家都像是迷霧裡的城堡,若隱若現。

給我查清的希望,卻又故意把最重要的隱藏起來。

就連洛老頭,我也不完全相信。

從家裡出來,我裝成是貨主,去了南貨場。

南貨場是李功德的地盤,但火車站是國有的。我找到了火車站的管理員,謊說我有貨要到,因為對方的電話問題,我一時也聯絡不上,只是後天晚上火車會到,但具體的時間我不清楚。

管理員很熱情,仔細查了貨車的時間。他翻翻列車表,對我說:“後天晚上,只有一列貨車會到,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晚上九點零七分進入火車站。”

我連說謝謝,然後離開。

火車道的一面是一條與其平行的公路。

大坑不遠處火車道離火車站大約有十公里遠,火車到達這裡的時候,開始減速,我們按照火車的速度開了一下,確定大約時間。為了更加精確,我們反覆了好幾次,要把時間差控制在一分鐘之內。

有了計劃,我甚至在想,怎麼才挑起李得勝和張春年之間的矛盾,又不會波及我。

我總體想了一下,計劃已經沒有什麼漏洞,但需要人手,麻若晨的傷好了,幫了我很大的忙,有人隱藏在草叢裡,這點要靠風傾。金典負責接應我,只要他們都按照計劃和時間行動,不會出現亂子。

晚上,風城又下起了雨。

我沒去賭場,而是把車停在賭場外面不起眼的角落等著長毛出來。

今天晚上,我要把一切謎底揭開。

車是金典的,我總開的桑塔納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等待是漫長的,麻若晨坐在副駕駛,我坐在車裡抽菸,留了很小的縫隙,眼睛一直盯著門口。

我怕她無聊,看著窗外問:“若晨,你覺得老夏怎麼樣?”

麻若晨有些意外,“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閒著也是閒著,我就想問問。那天我們救你的時候,你摔得昏迷過去,他是拼了命才殺出一條血路來。”

“意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但是,我把夏希程當大哥。”

“大哥?看的出來,老夏對你挺有意思。我倒是覺得他不人壞,就是腦子有點兒直,不懂人心。”

麻若晨不由地笑了笑,“誰像你呀。天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那才叫累。我跟我師父的時候,從來沒想過這些,不然也不至於師父被人給抓了。意哥。”

“嗯。”

“你是不是有意撮合我和夏希程?”

“也不是。我就想啊,人這一輩子總不能在江湖漂著。如果真有一天需要退隱江湖,你說自己一人孤單的走了,是不是有些遺憾?”

“不過你不會的。”

“為什麼?”

“風傾和符玉欣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我是女人,看的出來,你要同時帶她們兩個走,她們連吃醋都不會。”

“你就這麼肯定?”

“對,肯定。我總覺得她們以前跟你是不是認識?不然的話,她們同時都往你身上貼,這不正常。像他們這種人,生活的圈子很大,他們可以去上流社會,也可以像現在來到普通社會。但普通社會的人想擠進上流社會除了錢之外,還要有地位。按常理來說,她們身邊或者是家裡都會把將來的異性安排好。這種情況很常見,政治或者商業婚姻,很奇怪,她們身邊除了你和親人之外似乎就沒有異性了。”

我沉思起來。

這個問題,我不止一次的想過,“我知道,也許問題就出在這裡。”

麻若晨說:“你應該和她們更加的深入瞭解,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意哥,人出來了,要不要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