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說:“這煙潮,我沒曬。”說完我也點了一支。

劉勇勝也跟我要了一根。

雖然只有我們三個人抽菸,但賣肉的屋不大,而且煙冒的煙多,剛來兩把牌,屋裡就像著了火。

抽菸的都不以為然。

但戴眼鏡的兩個傢伙可受不了了。

眼鏡對眼刺激本來就大,再加上被煙這麼一燻,眼淚“嘩嘩”的流,跟他孃的家裡死了人似的。

我嘴裡叼著煙,眯著眼,捻著牌,還不停的唸叨著:“剛才要不是那風,我對K就贏了!又換詐金花,換……換……我尼瑪……”賭輸的罵街沒人理會,我把牌往桌上使勁兒一扔,“尼瑪的,這把有豹子嗎?我他媽的235。”

幾把過後,我有輸有贏。

戴著眼鏡的兩個傢伙實在受不了,嚷嚷著:“別抽了,都他媽嗆死!”

沒人說話,看樣子他們是輸急了,要合夥贏我倆,要是對付不了你們這群傻逼玩意兒,還能叫老千!

我頭也不抬地捻著牌道:“剛上來就輸了兩千,還不讓我抽兩口!”

沒出半小時,倆眼鏡同時起身,走到屋外,摘下眼鏡揉著眼睛。他們一走,就成我的天下,等到眼鏡再回來的時候,我贏了七萬,劉勇勝輸了九千。

這幾天,不是我贏,就是劉勇勝贏。

繼續搞兩把大的,明天再來他們也許就不帶我們玩兒了。

最後劉勇勝一把同花順遇上了A同花,不但九千塊錢贏了回來,還贏了兩萬多。

天快亮了,我輸回一萬,帶著錢心滿意足的走了。

上了車,我對劉勇勝說:“明天我們不來了,這幫人盯上我們了。再這麼贏下去,早晚都吃虧。”

劉勇勝有點兒貪,“這樣吧,明天我們再贏一回。這麼好的局,我再去找新局。你放心,前期工作包在我身上,到時候我們再入局。”

我抽了口煙,“行。記住,明天我們把這幫傻逼贏光了。把你的兄弟都帶上,帶著傢伙,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但陣勢得有。”

“明白!”

回到家裡,麻若晨和夏希程已經回來了,兩個人正挨坐在一起,畫著圖。我進來後,他們就抬頭看了我一眼,低著頭繼續畫圖,我湊過去一看,是一張風城市地圖,完全是麻若晨手畫的,夏希程當過汽車兵,對行走過的路線非常敏感,他一邊指導一邊畫,最後畫了一個大個的方框。

麻若晨用筆指指方框:“人肯定在這,但我們不好進。”

我坐了下來,廚房裡傳來做飯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夏希錦在做飯。她這一回來,連班都沒上,就天天給我們做吃的喝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人總要見見世面,應該給她找個輕鬆的工作。

她人長得漂亮,有機會問問符玉安他的公司接待要不要人。

“你們畫圖幹什麼?”我不解地問。

夏希程說:“我當兵的時候學過跟蹤,跟蹤不可能一天兩天能完成。長毛已經知道你盯上了他,自然會選擇很多路線,狡兔三窟的道理。也許今天晚上再跟蹤,他就換了路線。更重要的是,我們人員少,車就只有一輛,如果被他發現再想跟會很麻煩,有了地圖,我們可以根據他以往走過的路提前等待,這樣不容易發現。昨晚跟蹤的時候,他下車的地方是一片平房區,很多都是臨時蓋的,我們沒敢馬上跟進去,若晨靠著氣味判斷出他大致的位置,是一所大雜院,什麼人都有,我們不敢進去,生臉一進馬上會被人發現,只要有人開口,長毛就知道有人跟蹤,他見過我們。”

我伸出大拇指道:“希程,還是你想的多。你是打算今天晚上繼續嗎?”

“對,只要確定了他具體的位置,若晨就有辦法進他屋子。”

“長毛不好對付,他出千的道具一定在身上,只有趁他睡覺的時候才能動手,這是個難題。”

麻若晨搖搖頭說:“這不難,我手裡有藥,就算少量吸入也會在二十分鐘內陷入昏迷,沒幾個小時醒不過來。”

這件事交給他們做,我把手裡的包扔到桌子,裡面裝得是錢,“老夏,把錢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