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指甲牌,孫亮不知道牌是什麼。

所以他無法根據閒家牌的大小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如果想把整副牌做完記號,要很長時間。

照我這麼個壓法。

萬一連續贏幾把,孫亮就把得贏得吐出來。

孫亮勸我:“畫意,別衝動。玩兒得那麼上火,就沒意思了。”

我冷笑。

現在怕我下大注,勸我。以前他每次輸得的時候都要掀桌子。

我沒說話,直接壓上一萬,我猶豫了一下,又上了一萬。我沒壓到上限,我怕把孫亮一把贏跑。

孫亮沒辦法。

光滑的牌他也不知道牌面是什麼,發得很小心,看牌的時候用手捂著,不讓別人發現他在做記號。

這種小兒科,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發牌的時候,我突然道:“等等,你的手髒,你一摸點就換了,我自己抓!”

賭徒輸紅了眼,什麼條件都敢提,所以我的要求很正常。孫亮把牌伸了過來,我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表面上是抓了一張,但我點的那一刻,四張牌已經飛到我的袖子裡。

符玉欣看不出來,但風傾肯定能看出來。

我藏完牌,麻若晨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也像符玉欣似的壓在我的後面,在我毫無察覺的時候把牌抽走,跟我說了兩句話,起身去買飲料,路過孫亮的時候身子一歪,碰到了他的肩膀。

孫亮快羨慕死了。他對著麻若晨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美女,幫我也帶一瓶飲料,謝謝了。”

麻若晨點點頭,“想讓我帶飲料可以,一百。”

孫亮假裝大方,抽出二百給了麻若晨,“給你二百。”

我心想,就你這樣的,還想泡麻若晨,長得一張長驢臉,鼻孔朝天,又黑又胖。齊老頭說過,這鼻孔朝天的在相書上說是散財之相。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

但我有在,肯定是真的。

麻若晨把飲料拿了回來,孫亮並不知道牌已經跑到了他的身上,還得意洋洋地說:“你的飲料會給我帶來好運,你看著,哥這把贏大的,請你吃燒烤。”

土,真他媽的土。

吃燒烤,也真說的出來。

想泡妞兒,吃KFC比吃燒烤更便宜,但更有面,姑娘們的心理他都抓不住。

孫亮發下牌來,我一個J,是半點,他是個七點。

我是閒家,先叫牌。

“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