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風傾打了電話,她沒在,知道我到了她的場子,電話裡說馬上就過來。

大約五分鐘後,風傾來了。

我跟她從側門走進別的房間,房間裡都是監控。那時雖然沒有1080高畫質裝置,但已經非常清晰了。我指指螢幕上的孫亮:“他怎麼又活了?”

“已經到這玩兒好幾天了。就是你不來,我也得告訴你。我也很好奇,他是怎麼跳出高利貸那幫人的手心。”

“肯定是有後臺。我今天再跟他玩兒玩兒,我想看看他的後臺到底是誰?”

“你可真是睚眥必報呀。”

“借我十萬籌碼,我要去賭兩把。如果這次他還能從坑裡跳出來,我就放過他。十不過三嗎?場子裡放水的是你的人嗎?”

“不是。”

“這就沒問題了。”

我拿著十萬現金離開監控室,這次我沒打算贏。如果再讓他跳一次深淵,恐怕他就知道是我在搞鬼。

進了場子,我來回的看看,主要是希望孫亮能夠看到。

果然,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衝著我打招呼。我假裝很熱情,坐了下來。但我這一坐下,他就有些不高興。每次我來他都輸。不過這次他不會輸的,我要讓他贏,只要他贏,他就跟我玩兒越來越大。

他們玩兒的比點。

對我來說,這種牌就是白送我錢。

每局最少一百,最高一千,看孫亮的面前已經有個十來萬的樣子,應該是贏了不少。我剛一坐下,他就一直用陰沉的臉盯著我。

我上了二百。

捻牌的時候我還看了看,指甲牌,這次做了我也假裝不知道。

我一連輸了七八局。

斃10就有五六局。

短短几分鐘我就輸了七八千,每一次都是孫亮贏,漸漸的,他放鬆了對我的警惕,反而還嘲笑我說:“我就說嘛,你的運氣不會一直很好。”看來,他並不知道我是老千。

我最擔心的就是劉思雨,她知道我是老千。

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我捻牌時,她的聲音突然響起,“孫亮,你什麼意思?我白跟你了這麼久,你連一點兒補償都沒有,你以為老孃是白送的嗎?”

我抬起頭一看,劉思雨正一臉怒氣地衝著孫亮喊。

孫亮不耐煩地從堆裡拿出兩個一千的籌碼,“這是給你的。”

我心想,這哪裡是補償,這是羞辱。

劉思雨一把打飛孫亮手裡的籌碼,罵道:“姓孫的,你在耍我是不是。你不是新找了個有錢的姘頭嗎?行,我現在我就告訴她,你是個什麼東西!”

孫亮也沒心玩兒下去了,衝著她吼:“你到底想要多少,說個數。”

劉思雨冷冷一笑,“姓孫的,你不是有寫日記的習慣嗎?你說那本日記值多少?”

賭場裡的人都停止了動作,齊刷刷地看著兩個人唱著愛情大戲。孫亮面色鐵青,但又不敢發作,女人有時候做事根本不計後果,“這樣吧,我這裡有多少錢,都給你,如果不行,我也沒辦法。你把我往死裡整,我也不讓你好過。”

劉思雨看看孫亮的籌碼,大約有十多萬。她挑出十個一萬的籌碼起身就走。

孫亮衝著她的背景說:“姓劉的,你也不想想,你到底值不值這個價?錢我已經給了,希望以後我們兩清。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弄死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