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

要是有人打架,肯定是保安出面。

項涵婷所說的鬧事,應該是遇到了老千。場子裡的暗千那麼多,難不成還拿不下一個老千。

就算老千手法再高,抓不住出千的證據,但至少看的出來。

我看看時間,離打烊還有一個小時。

風傾把老虎機的點數全部押到最大倍數,“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和你一起比試一下誰的手段更高。”

“把我的朋友放了,我帶你去。不過你不怕有人認出你來。”

“我說過,我只是個傳說。”

在我們離開的那一刻,機器傳來勁爆的音樂,她押中了。

這一把,贏了五萬塊。

有服務生走了過來,她說:“我有急事,籌碼我回來再換。”

上了車,風傾把車開得很快,深夜的風城市區外除了大貨外,公路就是自己家的一樣。一路上,她無視紅燈。本來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我們只用了十五分鐘。

我一進賭場,就看到場裡的暗千差不多都圍在二十一點的桌前。

發牌的是馮瞎子,李道走了之後,他的千術最高。項涵婷也站在一旁看著,她無意中一抬頭看到我,立刻走了過來,還往風傾的身上仔細地打量。

難道女人都喜歡比一比誰漂亮。

非常遺憾,在我的眼裡,風傾比她漂亮。

我低聲問:“怎麼回事?”

項涵婷說:“那個人來了之後,每次都是翻倍,贏到十五次之後,就換玩法,贏了場子幾百萬了。現在又贏了十把。他肯定是出千了。一局都沒輸,這已經是第十四局,再有一局,他就換桌了。”

我沒說話。

她接著說:“如果不是上限,他可以把場子贏了去。”

老千不會上來就玩兒到最大,總要有個度。

一旦超過賭場的承受能力,沒有好下場。能開賭場的,黑白通吃,尤其是玩兒黑的,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老千再厲害,也是秀才遇上兵,很可能被人綁了之後扔到龍河裡餵魚。

我帶著風傾湊了上去。

老千是個老頭,六十歲左右的樣子,頭髮是自然的黑色,看上去非常精神。

上一局,他贏了。

這是第十五局,上限已到,五十萬。

他把籌碼扔到桌上。

看的出來,馮瞎子的手都有些顫抖,因為他在出千,可奇了怪了,明明他在出千,可牌發出來之後,老頭居然是雙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