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

上桌之前,我看了二十幾局,沒發現有人出千。

可現在明明他換了牌,我卻沒有發現。

很可能因為我們的加入讓老千有些忌憚。

現在扔進一萬多塊錢,不能輸。

不是輸不起,而是我要認輸對不起厲派的老師。

我再看向麻若晨,她對我眨著眼睛,誰知道她又打著什麼鬼主意,不經意的向我做出一個OK的手式,明顯是讓我往上加註。

難道這丫頭把老千的牌換了?

我選擇相信。

很快就加到了上限。

我把牌亮了出來,“豹子7。”

他衝我微微一笑,“小點兒!”他也把牌亮了出來,卻驚愕地發現牌的數量不對,是四張牌,麻若晨的手法把我都驚呆了。

我剛才明明看著是三張牌。

“你出千!”

麻若晨急忙跑了回來,藉著大家都驚訝的時候,把我剛才藏得那兩張牌還了回去。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誰都找不到我出千的證據。

沒等上家說話,就有人喊:“有人出老千!”

幾個凶神惡煞的保安衝了上來,看到上家手裡的四張牌,冷冷地說:“敢在我們場子裡出老千,你是找死。還他媽的是個新手。拉走。”

其實,上家完全有理由說是發錯了牌。

進去之後,只要交點兒錢就沒事了。

這把我勝了,勝的有點兒意外,但這種方法只能用一次。

我洗好牌,再次來了把大的,根本不用藏牌,我連贏三把,其他幾個賭客輸得都差不多了,到此時,我已經贏了差不多十萬。

但每次錢一多,我都會自然的拿走一些,放到麻若晨身上。

放在她身上比放在我身上安全很多。

是時候收手了。

這十多萬塊錢足以在三四線城市買上一套房子。

就在這時,我無意中一抬頭,發現孫亮的女人正看著我,孫亮剛才被人帶走,她居然還敢來,難道不怕被炮手抓起來把人賣了還貸款。

她就盯著我。

我感覺到,她是來找我的。

我有一個習慣,遇到不解的事,必須查清,不然我心裡會很不舒服,我站了起來,示意夏希程替我玩兒這一把,必贏的牌,到了女人身邊,我問:“你,找我的?”

女人露出一個笑容,“是的。找你的。”

我警覺起來,也不知道她看了我多久,“有什麼事?”

女人雙臂交於胸口,小聲說:“我到現在才知道,你原來是風城酒店的暗千,看不出來呀。孫亮跟我說起以前的事,我才知道你臉上的傷疤是他害的,他有今天,少不了你的功勞。”

我不以為然,不耐煩地問:“有事說,少廢話!”

她不怒反笑,“我要是大喊一聲,你是老千,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你在威脅我!”我回頭看看,夏希程已經贏了這局,開始發牌,“我要是怕威脅,就不到這裡賭了。你最好識相點兒,這裡是講究證據的。抓不住我出千的證據,你就是故意損害場子的榮譽。下場和孫亮一樣。不信你喊回試試。”我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她叫住我,立刻換了一副口吻說,“在這裡,你贏的錢是帶不走的,不信你試試。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錢也不是你的。既然你是老千,我知道有個局,是個人的局,上限很大,我有辦法帶你進去,你贏了錢,分我一半。”

我冷笑,“你太小看我了。”

“不然,你可以試試,我說的有錯沒錯。”

我自然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