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天井中是一處如若洞天的庭院,各種名貴的花卉在花壇裡爭奇鬥豔,造型別具一格的灌木不知出自哪位匠人之手,幾條曲折的鵝卵石小路將修剪平整的草坪割裂,中央的三層噴泉不知疲倦的湧出泉水......

此刻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此,所有人都是標準的法師袍,但根據法師袍的顏色和花式不難判斷出,這些人分屬於不同隊伍。

“看看你們的樣子,不過是一次傳送就讓你們萎靡不振!”

“你們平時的實訓都在幹什麼?啊?”

一名身著淡金色法師袍的老人來回踱步著咆哮道,他冷厲的眼神時不時掃向一旁,站在他身後的中年人一臉苦澀的沉默著。

在老人身前的是一群二十歲上下、同樣身著淡金色法師袍的青年男女,大約五十幾人,一個個都是一副彷彿幾天幾夜沒睡的樣子。

老人還在不停的訓斥著,周圍其他幾支隊伍的人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向他們。

忽然,一陣腳步聲自後殿傳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向著腳步聲傳來的後殿方向看去,金袍老人也是停止了訓斥聞聲望向後殿黑洞洞的殿門。

腳步聲由遠及近,一行人從後殿走出,除了領頭的兩個人穿著標準的法師袍外,跟在他們身後的人所穿著的服裝卻與之大相徑庭。

正是丹澤初級魔法學院一行人。

“哼!”

金袍老人看到帶隊的莫茨羅索冷哼一聲,但他那原本苦瓜似的臉上卻多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喲!”

“這不是我親愛的諾可雷拉院長嗎?”

金袍老人攤開手朝莫茨羅索走去,像是多年不見得老朋友那樣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呵......真晦氣,剛來就碰上這個怨種!”

莫茨羅索用只有自己能聽見聲音罵罵咧咧的說。

“曼奇尼院長,我們好像沒那麼親切吧?”

被莫茨羅索稱為“曼奇尼院長”的金袍老人已經迎了上來,而此刻的莫茨羅索卻是一改往日那滿是微笑與親切的表情,冷冷回應。

“別這麼生分嘛,莫茨羅索!”

“雖然我們競爭了這麼多年,也算的上‘老朋友’了不是嗎?”

曼奇尼院長說。

“嘖嘖嘖......”

“你們丹澤學院今年就這麼點兒人嗎?而且看起來水平好像還不如前幾屆的。”

曼奇尼院長看向了莫茨羅索身後一眾神情恍惚的學生們嘲諷著說。

“我們的人是少了點兒,不過......你的學生們貌似水平也不是很高啊!”

莫茨羅索挑了挑眉望向他的身後,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曼奇尼院長順著莫茨羅索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後,剛才被他訓斥時還強撐著筆直站立的學生們,此刻已經是東倒西歪的坐在地上。

“丹尼爾!”

“你沒看到他們一副什麼懶散的樣子嗎?為什麼不叫他們起來?”

曼奇尼院長鼻子都要氣歪了,他們學院的隊伍是比丹澤學院的隊伍早來了半個多小時的,而現在卻是跟人家一樣。

“院長,學生們不是最佳狀態,容易影響之後考核的成績。”

名叫丹尼爾的中年男人很明顯是這群學生們的授業導師,他硬著頭皮替自己的學生們辯解道。

曼奇尼身為院長,一直秉承著自己的信念,他認為只有嚴苛的教學方式才能培養出優秀的學生,所以他刻板的以軍事化的方式管理著自己的學院,這讓學院的導師和學生們是苦不堪言!

他認為學生們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也應該恢復過來了,於是便自信的去嘲諷莫茨羅索。

可他以為的僅僅是他以為,學生們即使承受能力再強,也需要休息恢復一下,但曼奇尼就像個暴政者那樣,讓他們一直站了半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