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動作頓了頓,而後,她莞爾一笑,

話語裡卻沒有猶豫,

“我想去看看。”

“這才是我認識的沐安然。”

他大概也沒有感到意外。

只是這句話讓漂亮姑娘有點不滿意,她將髮絲攬在耳後,聲音卻低了些,

“我還以為你會說些別的話題。”

“我會想你的。”

假如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像弗洛伊德筆下那樣被分為三類,顧流年大概永遠不會被歸為氣氛破壞者。

他幫剛剛洗漱完的可愛姑娘在吐司麵包上刷好蜂蜜。

又給沐安然用草莓醬在麵包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大大的笑臉搭配上他溫和的語氣,瞬間沖淡了紅衣少女心裡那一絲小小的不滿。

她轉過盤子,而後帶著兩份嬌媚笑道,

“這個笑臉蠢得有點像某位不顧自己安全的偵探先生。”

“因為是偵探先生。

所以,有沒有一種這樣的可能性,那些危險早就被他避免了。”

顧流年說道,

“別擔心,這段想念時光不會太漫長,記得嗎,我們約定好了,那艘四月時自北大西洋向南太平洋遠航的郵輪。”

“我還沒準備要走。”

“時間不用急,對於一位世界頂尖的外層空間物理學家,莉莉安大機率會包機來接你的。”

相比於完全按照計劃行動。

顧流年絕大多數時候都更加灑脫。

就像華夏書裡的遊俠總是少年

在長安的驛站歇腳。

而後乘姑蘇的船南下

載去千日飲不盡的酒。

直到三月煙花如約而至的揚州。

“你們說什麼呢,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祝一一擦著惺忪的睡顏,穿著睡衣十分乖巧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說接下來旅遊的計劃。”

“可我還沒有辦簽證。”

“這種事情不必擔心,找秦雪肯定能解決。”

顧先生的道德底線一貫靈活,既然認識秦家大小姐秦所長,絕不會自己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