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通道里。

沐安然聽到他這麼說,也有些忍俊不禁。

雖說在上一秒她確實想過臨時中斷這個任務,利用空間漫步到隕星研究所給那個研究員一刀。

秦雪見狀及時終止了這個話題,

“別吵了,現在是重要實驗程序不是切磋場地。

張思陽,秦院長讓你來隕星研究所是來學習的。

顧流年導師是研究所特邀的高階靈能學學者,想反駁他的觀點可以,從論據入手,不是以這種傲慢的態度進行人身攻擊,再有下一次,你可以回首都了。

還有,顧流年你也注意點,你既然說實驗會出現不穩定空間翹曲,拿出理論資料來證明這一點。”

這句話確實客觀。

導師先生其實並不在在意這些無趣的事情。

只是。

他知道,秦雪大概還不明白。

相較於國家級科學研究所所長這樣為文明提供預設藍圖的重要身份,美貌大概只能作為附加價值存在。

但這不代表那就值得被忽略。

這就像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量子力學奠基人的馬克斯·卡爾·恩斯特·路德維希·普朗克一樣。

他的成就或許值得列在物理學的頂端。

但英俊的外貌、鋼琴管風琴與大提琴的藝術造詣或許大大提高了他在女性心目中的傾慕等級。

無論歷史亦或現在,像我這樣英俊的年輕人總會遇到些小人的嫉妒。

顧流年對自己的評價一向都很理性、客觀。

漂亮的女人。

大概也很難與困擾絕緣。

就像那位舔狗一樣,也許因為秦雪的家室、也許因為她的美貌。

他有點困了,況且,這些事情也不應該由他來說,

所以顧導師只是在可愛姑娘不解的眼神裡,推了推通訊通道的麥克風,

用平靜的話語回答道,

“隕星研究所的各位,理論上蟲洞是連結兩個遙遠時空的空間隧道,就像是大海里面的漩渦,是無處不在但轉瞬即逝的。

這些時空漩渦是由星體旋轉和引力作用共同造成的。

現在星軌因為暗物質潮汐而出現週期性收束,這就像大西洋海流因為週期性自赤道環流推移至亞熱帶環流.

我也看了你們做的空間預留點分析,但空間的瞬時性熔斷可不是以我們所處低維用肉眼或哈勃望遠鏡便能觀測到的。

靈能漩渦能夠讓區域性空間相聚更近,這是蟲洞理論的核心。

但是否‘可控性熔斷’這是人類能否掌握空間旅行的基礎,很顯然,能量護盾實驗不應該出現不可控點。”

他作為理論科學家自然只是提出觀點。

事實上。

沐安然作為空間系超凡者對於這方面有更深刻的理解,

她接著說道,

“空間束流的不穩定性,在遺蹟周圍確實會呈指數形式上漲。

如果兩個空間遺蹟入口對撞,那穩定的調色反應會瞬間坍塌。

這無疑會引發次元亂流或空間蝕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