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欣賞完了最新的【蔚藍曙光】電影后。

顧先生便悠閒的靠在屋內椅旁一邊傾聽著窗外飄落的細雨聲。

一邊瀏覽著薄霧給他郵件裡關於‘折光科技’解析的超大檔案。

天色漸晚。

祝一一穿著粉色睡衣跟他說了聲“晚安”就打著小呵欠回屋睡覺了。

而沐安然對於那些太陽文明的過往更感興趣。

便安靜地坐在顧先生身邊輕聲說道,

“很難想象,南美洲曾經還有如此輝煌的遺蹟。”

“大概,在第四太陽紀還未換代,現在的南美洲在曾經或許古泛生大陸都算不上。”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曾經歷的時光是那麼的漫長,有時候,卻又感覺如此不值一提。

一個如詩如畫的盛世,一個繁榮至極王朝,在歷史文獻中輕翻幾頁,就過去了,過得乾乾淨淨。”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少年開啟一瓶可樂。

伴隨著開啟時那些二氧化碳氣泡‘噗嗤’一聲湧出,

他喝了一口而後悠閒地微笑著說道,

“如果只追求被後人記錄。

那生活便只剩過程,唯獨墓誌銘才成為了結果。

安然,你知道嗎。

雪萊在墓誌銘裡寫過:(他並沒有消失什麼,不過感受了一次海水的變幻,他成了富麗珍奇的瑰寶。)

那是源自莎士比亞的詩句。

而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寫的大概更有趣一切:

(這裡埋葬著普希金——他和年輕的詩神、愛情和懶惰共同消磨了他愉快的一生;他沒做過什麼了不起的好事——可在心靈上,卻實實在在是個好人。)

我很喜歡那些。

看吧,哪怕是墓誌銘也不必涵蓋一生。

只要一行字便足夠了。

這也是我不認同謝林、叔本華那些虛無主義哲學家的理由。”

“那顧先生你認為什麼是有意義呢?”

“摸魚、打遊戲,還有,”

而後接著說道。

“和你們相遇。”

“你可真是個貪心的人啊。”

她美麗的臉龐上不知何時也沾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亦如電影中正駛向布拉德福特那輛馬車所途徑的早霞一般。

“對了,黃金階進階,需要【儀式】對嗎?”